“哎,朕头疼的厉害,就想听听璟清你的箫声。”皇帝摆摆手,颇有些小孩子气,实际上,他也只比徐璟清大了一岁。
“那陛下听完可有赏?”徐璟清微微一笑,终是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皇嗣子嗣单薄,皇帝顾湛为已驾鹤西去的陛下中唯一存下来的皇嗣,向来体弱多病。而大皇子齐王本该才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但奈何不珍惜羽翼,荒淫无度,草菅人命,桩桩件件暴露,被废之前,终归是逼的他谋反。
“赏,必须赏。”顾湛笑呵呵的说道。“顾爱卿也可好好听听璟清的箫声,璟清的箫声,若称世间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陛下太抬举了。”徐璟清松了冷漠的表情。
“朕说的,准没错!”顾湛拍了拍徐璟清的肩膀。
顾晏玄笑着说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陛下如此夸赞,定然绝非俗物。”
徐璟清心中无奈,顾湛派人送来了箫。是一把精致的竹箫。
箫声悠扬婉转动听,顾湛听得入神,顾晏炫盯着徐璟清看了许久。徐璟清垂着眼眸,认真的吹着箫,但不知为何,眼底总是透着一股悲凉,油然而生的在周身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仿佛吹的不是曲子,而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和故事。
顾湛每每听到这箫声,心中便会安心一些。一直以来,他虽是皇帝,但握在手里的实权不多,虚与委蛇,人面兽心,他遇见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带着十层的面具,说着拐着皇城十圈的话。
而那年宫宴,旧疾发作都顾湛忍着不发,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顾湛更是难受。
“陛下,是否让乐师上场?”欢庆担忧的问道。
顾湛兴致不高,摆了摆手“随便。”
“陛下,乐师上场如往年一般,未免乏味,臣觉得可让在场的人表演一下才艺,如吟诗作赋,舞乐并齐。岂不美哉?”
顾湛皱了皱眉,说话的人正是丞相之子。
“那你先来?”
“此等美差,臣自然是不敢领的,要说有才之人,那必定是宁安侯啊,宁安侯才貌双全,来做这开局之人最好不过了。”
看着丞相之子杨孰幸灾乐祸的模样,是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朕不敢如何是吗?
“宁安侯,你觉得呢?”杨孰幸灾乐祸的看着徐璟清,徐璟清并无多余表情给他,他知道,杨孰只是妒忌他年纪轻轻便能继承侯位。
若那代价是灭门,送他当然是无妨。
“哦?宁安侯何在?”
徐璟清站起身,就在勋贵中流之间。
“臣在。”声音磁性低沉,又带着清脆悦耳的温柔。
顾湛愣了愣,说道“既然丞相家嫡子说你才情有佳,那可有何才艺献上?”
“少时听闻宁安侯采斐然,倒不如今日作诗一首,也当,助助各位的兴致。”御史大夫笑着说道。
“我这点学早已忘光了,吟诗作赋久不了,陛下,臣献箫曲一首。”徐璟清断了他人多话,一个两个的,真是显不够热闹。非纠着他做甚?
顾湛按着头,有些烦躁“那就献吧。”
徐璟清点点头,欢庆唤底下的人拿来了箫。徐璟清站在原地,不少女子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