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中山听到黄老的话后都人都傻了。黄老见状,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人家进来!”
邢中山闻言立马跑出病房,一把拉住张凡的手,祈求道:“小兄弟,刚才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你,我有罪,我向你道歉,可我儿启军是无辜的呀,求你救救他吧!”
张凡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幕,于是抱着膀子轻哼了声:“看在珊瑚的面子上,我就出手一次吧!”张凡也是看在邢启军情况危急,不能耽搁太久,否则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邢中山像个小厮的为张凡推开病房的门,然后站到了一侧。张凡背着双手,迈起四方步,在众人瞩目之下迈到病床前。
“病人已被我暂时封住了气脉,尚有一息可救。”黄老说明了情况,随后以好奇的目光瞅着张凡。他倒要看看,这个能说出伏龙第三针的年轻人,能力究竟如何。
张凡点了点头,接着把手伸到了黄老面前:“拿针来。”
黄老一怔:“你没带针?”
“我要是有,还能问你要?”
黄老:“……”
邢中山和刘秀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怀疑张凡能不能靠得住
。黄老也是无奈的摇头,没有银针的中医,他还是头一次见。
张凡右手拿着黄老的银针,左手食指与中指稍稍分开,按住穴位两侧,随后右手屈指一弹,银针已经扎进了左手按压的穴位之中。
像吴珊瑚这种外行人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黄老就不同了,见到这一幕后年迈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竟是弹针入穴的手段!?”
杜子腾闻言不屑的‘切’了一声:“什么垃圾手法,听都没听过,依我看啊,不如黄老的捻针入穴精巧厉害。”
黄老听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当然没听过,因为你小子上课时就没认真听讲过!”
杜子腾难堪的低下了头。他本想拍拍黄老的马屁,谁想到拍马蹄子上去了。
邢中山问道:“黄老,这弹针入穴有什么巧妙之处?”
黄老一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老夫也不知道。因为,此等手法我钻研了半辈子,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邢中山震惊了,心说:黄老那可是市内数一数二的医学泰斗,连他都学不会的弹针入穴,竟在张凡身上出现了,看来这个年轻人能力不浅呢
!
黄老认真的盯着张凡,这弹针入穴的难处,在于第一针落下,往后的每一针落下的力度都要保持相同,哪怕是毫厘之差都将功亏一篑!这也是为什么黄老半辈子只学了个皮毛的原因。
‘不知这年轻人,能将弹针入穴运用到什么程度……’黄老悠悠的捋着胡须,见张凡一针又一针落下,黄老的瞳孔逐渐放大,最后震撼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邢启军身上扎着一十八针,正是伏龙针法第三式的精妙布局。但更让黄老震撼的是,这一十八针,全部都是弹针入穴,力道如一!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弹针式伏龙针!老夫死而无憾呢!”黄老湿润了眼眶:“年轻有为,年轻有为!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有机会的话,黄某想登门拜访一番令师。”
张凡哪里有师父,一切都来源于众生经,而众生经是他不传之秘,连周子桃都不知道,就更不能告诉黄老头了。
于是张凡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习惯了,我也见不到他。要是你想学弹针入穴和伏龙针,我就可以教你。”
张凡从邢中山的
态度就能看出这个黄老不是一般人。所以和黄老这种人拉近关系不是坏事,万一日后有事需要黄老帮忙呢。
黄老听见张凡肯教此等手法,立马就要下拜认师,看的吴珊瑚几人目瞪口呆。张凡及时搀扶住了黄老。黄老年过半百,张凡不过小年轻,这一拜下来怕是要让他折寿。
“儿子,你醒了!可把妈给吓坏了!”刘秀喜极而泣。
邢启军睁着眼睛,但气色还不是很好,不过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邢启军倚着刘秀的胳膊,痛苦的说:“刚才我像是到了鬼门关,牛头马面拿着钢叉直插我这里,疼的我直打滚。”说着,邢启军指着的地方正是他的阳溪穴。
刘秀顿时火冒三丈,冲邢中山嚷嚷道:“老邢!今天你不给儿子讨个公道,我就跟你离婚!”
邢中山冷冷的瞪着杜子腾,“你这庸医,留你在行业里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说着,邢中山看向黄老,沉声道:“黄老,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我给你一个面子,由你来处置他。但我也希望黄老能给我一个面子。”
邢中山的意思不言而喻。杜子腾知道,但凡黄老铁石心肠,
这个牢他肯定是蹲定了。于是杜子腾跪下来,抱住黄老的大腿,打同情牌:“黄老,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口下留情啊!”
黄老看向杜子腾,摇头叹息道:“你天资愚钝,不思进取!当初要不是老夫欠了你爹一个人情,我绝不会收你为徒!如今这局面,是你咎由自取,你该受惩罚!从今以后,我与你断绝师徒关系,这么多年了,你爹的人情,我早已还清了!”
邢中山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来了几名警察把杜子腾给带走了。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结果发现杜子腾这小子,大.大小小的犯下了许多事,数罪并罚,够他蹲一辈子的牢!
邢启军病危转轻,喝过药后就睡着了。黄老先行告辞,走之前送了张凡一套银针。张凡打心里直夸这老头懂事。
眼下只剩邢中山夫妻和吴珊瑚。邢中山握住张凡的手,感激的说:“张凡,张神医!你是我邢家的救命恩人,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刘秀笑着说:“往大了不说,老邢说的话在这天海市还是有些分量的。”
张凡也笑着说:“那就先谢过邢局和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