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柱哈哈大笑,大踏步走过去,撸着大熊猫厚实的后背说:“你放心,这些都是保护你们母子的好人,跟那帮偷猎者不一样。”
“奶奶的,早该把那帮偷猎者送进监狱,齐四海就是靠卖野味发的财。”
柳三吼了一嗓子。
安慰好大熊猫,范小柱问柳三,齐四海是谁。
柳三冲进人群,拉出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说:“你跟大家说,齐四海怎么欺负你的。”
女人哭得稀里哗啦,要不是众人拉住她,极有可能一头撞在旗杆上,当场磕死。
“齐四海,我要杀
了你!”
女人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唇齿溢血,突然后吐白沫栽倒在地。
“癫痫,赶紧塞住她舌头。”
范小柱一个箭步跳过来,捏住女人的腮帮子。
柳三赶忙递过一根枯枝,横过来,塞到女人嘴里。
“都是我害了她,我不该说呀。”
柳三懊悔莫及,抡起大巴掌,照着他自己的嘴巴子死命扇。
“不碍事,不是先天性癫痫,我能治好。”
“什么?”柳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范小柱没理他,运起五行真气,贴住那女人背心上的神道穴,源源不断的真气渡入,女人的情况顿时好转。
就见范小柱取出五根粗细不一的银针,在女人脖颈上连轧五处大穴。
随后照着五根银针不停地弹。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范小柱取出银针,让大嫂和宋诗诗照顾女人,他跑去山野间摘了几小段天麻回来。
碾成粉丢到白酒里,灌女人喝下去。
女人嗝儿一声,苏醒过来,想起往事,肝肠寸断。
“大嫂,你扶这位大婶去宿舍里休息。”
女人走后,柳三点了锅丝瓜筋,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恨声说道:“狗孃养的齐四海,活该碎尸万段。”
据他说,刚才的女人是齐四海的亲二嫂。
齐四海有三个哥哥,他是老幺。
大哥早死,二哥齐二田又当爹来又当妈,把齐四海拉扯大,还让他去城里上了烹饪学校。
可惜这个齐四海不是东西,忽悠他那个傻子三哥进山抓狗熊。
傻子三哥当场被狗熊拍死,公差捉拿齐四海,他二哥齐二田为了保存弟弟,去公差局自首,顶替齐四海坐了十年牢。
期间齐四海不思悔改,多次偷猎,齐二嫂劝阻,反而被他毒打。
齐二嫂的儿子保护母亲,被齐四海开枪打死。
那天齐二田正好出狱,看到家里的惨景,当场吐血而亡。
临终前齐二田关照妻子,无论如何不许报案,不能没了儿子,再把唯一的亲弟弟搭进去。
“他可是老齐家的根呐,你要是敢让老齐家断根,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齐二田一命呜呼。
剩下孤苦伶仃的齐二嫂,头几年疯了一阵子,这几年刚刚好转。
“范老板,我把她拉进来,你不会怪我吧?”
柳三仰天长叹。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范小柱脸上。
“不会怪,谢您还来不及呢,柳三爷。”
脆生生的女音,柳香芸扶着齐二嫂,站在女生宿舍门口。
“大嫂说得对,齐二婶已经够苦了,何况她年轻不大能干活,癫痫病已经根除,以后不会复发。”
“这么快治好了?”柳三大惊。
宁铂涛卷起衣袖,一拳轰在旗杆上,震得旗杆哗棱棱作响。
“大家不知道吧?范小柱不光会种田,还是绝世小神医。我这个死残废就是他治好的,区区癫痫,何足挂齿?”
大家伙哄堂大笑,冷不丁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大熊猫推倒矮砖墙,扭着肥屁股撒腿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