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娘的力气真够大,范小柱一个不小心,被她甩出去一米多远。
“干什么呀?这是我们卫生所的范医生。”
王惠梅从院子里冲出来,拎着湿漉漉的拖把,头上裹着蓝碎花的小方巾。
范医生?
这个称呼很久没有听到了,范小柱不由得想起在临江畜牧站工作的那段日子。
虽然没上几天班,但
是挺温馨的。
嗯,过段时间得去临江看看老头子。
不知道那位唱歌的小妹妹怎么样了?
挨千刀的富二代,小爷不会善罢甘休,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吧。
想到这里,范小柱剑眉微挑,随手一拨,将老太婆推到边上,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发烧幼儿的脖子上。
五行真气缓缓渡入孩子的扶突穴。
那孩子哇哇大哭,吓得老太婆魂不附体,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抓住范小柱的胳膊,要跟他拼命。
她的手掌刚刚触碰到范小柱身体的同时,水桶腰上突的一跳,整个人像是突然冻住了相仿,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老太婆怎么了?”
“中邪。”
“好像是被小村医点了穴。”
“我看看我看看,妈呀,身体硬邦邦。”
就在众人查看老太婆的同时,范小柱捏住发烧小孩的耳朵,轻轻揉了两下,对年轻女人说:“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多喂点水给他喝。”
“这……就好了?”
那孩子哇哇大哭,扑腾着两只小手,去抓他母亲的胸脯。
“还愣着干吗?娃儿想喝奶!”
老太婆感觉有人在她腰上摸了一下,身体立马可以动弹,一巴掌拍在年轻女人的后背上,冲着她吼道。
“你这个老太婆,声音能不能轻点?孩子就是被你吓到才发烧的。以后少给娃娃穿点衣服,比大人多穿一件就行。”
丢下一句话,范小柱拉着王惠梅往卫生所里走。
年轻妈妈高兴得手
足无措,孩子烧得昏天暗地,已经两天不肯吃东西,现在居然知道自己找吃的。
赶忙解开衣扣给孩子喂奶。
真是神医,在镇医院挂了十五瓶水,退烧针退烧药用了四五种,根本不管用,小神医摸了几下,高烧退了。
“小神医,救救我们家老头,他快不行了,劳累了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
那个中年妇女跟上来,拉着范小柱的胳膊苦苦哀求。
“都到院子里来,排好队,一个挨着一个。”
范小柱老实不客气,换上王惠梅递过来的白大褂,大马金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给老头把脉,青囊医经自动开启,老人的病情了然于胸。
“弄点湿牛粪涂在脓包上,半个小时痊愈。”
“啥?往伤口上涂牛粪,你还嫌我们家老头伤得不够重?”
中年男人立马发飙。
“爱信不信,惠梅大嫂,带他去村里找点新鲜牛屎,半个小时除不了根,回来砸我招牌。下一位。”
范小柱眼皮子都没抬,让王惠梅把老头弄下去。
就在这时,一辆油三轮停在卫生院门口,五个歪瓜裂枣的男人抬着门板冲进来。
“卫生局的医生来了吗?快,我娘不行了,赶紧救救她。”
王惠梅被他们撞得飞了出去。
这不是葛家坳的葛家五虎吗?游手好闲,专门在各个乡镇乞讨讹诈。
“哎哎哎,你们不能进。”
“去你妈。”
王惠梅追上来,葛老大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