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代久远,几经变迁,宗族家谱数次遗失,村里人不知道罢了。
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是有的。
遭遇大事,共同御敌。
所以上次秀水村被黑衣人攻击,赵炳林才会暂时搁置争执,和水曲共同抵御外敌。
“其实也不一定往外面挪,立足赵家坡,也能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做出一番大事业。”
赵炳
林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在赵敏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捂着额头,往里屋去。
任小蕊和大力媳妇儿把带过来的草药捣烂,大力媳妇儿端着药盆送进去,前脚迈进屋子,便捂着脸尖叫着跑了出来。
她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哪里见到过屋里的阵仗?
光溜溜的木板床上趴着个没遮没掩的老男人,范小柱正在给那个男人推拿。
两条腿细得跟铅丝似的,显得不该看到的东西特别黑特别大。
“给我。”
打量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赵敏面无表情地伸手。
屋里的情形她知道,给自家爷爷治病,让别人家的女人进去送药,确实有点儿过意不去。
不过像她这种要强的人,心里再怎么愧疚,也不会表露在脸上。
所以大力媳妇儿缩到门框上,可怜巴巴的,担心赵敏突然出手。
没用的女人,赵敏懒得理她,掰开她的手,直接把药盆抢了过来。
“她好凶。”
大力媳妇儿一溜小跑逃出去,躲到任小蕊背后,指着消失在堂屋里的赵敏的背影说。
“你太没用了,送个药至于吗?”
任小蕊怪她。
大力媳妇儿瑟瑟抖抖,指着里屋的窗口说:“他……他没穿衣服,羞死人了。”
“切,又不是没见过,哪个男人不是那样?”
在这个问题上,任小蕊比她镇定多了,在医学院上解剖课,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就算你生前再厉害,到了医学院的解剖台上,就是个人人研究的物件。
“可是……”
“可是什么?都答应范小柱了,以后你就是护士,姑奶奶的专职助手。”
任小蕊揪住大力媳妇儿的衣服,指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不要这么凶呀,人家还没有准备好。”
她没有准备好,赵敏也没有准备好。
药盆子端进去,正准备给爷爷敷药,忽然看到爷爷的脚指头扭了一下。
“痒死我啦,给爷爷挠挠。”
赵永怀醒了,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板上,赶忙抓过毯子盖到身上。
赵敏狂喜,放下药盆子,扑过去喊道:“爷爷,你的脚指动了,你知道吗?”
“敷药,两条腿都要敷满,剩下的留给你自己。”
范小柱将消完毒的银针一支一支收进针盒,瞥了一眼大喜过望的赵敏,冷冰冰地说。
“切,咒我缺胳膊断腿?”
“死丫头,骂爷爷缺胳膊断腿?”
赵敏反驳,被她爷爷赵永怀甩手一巴掌,拍打着床板骂道。
“让你敷额头,弄完了留点给我。”
赵炳林没好气地解释一句,拉着范小柱去外面抽烟。
“打通梧桐岭的事我已经转达到了,死丫头倔,不知道能不能答应。”
吐了个烟圈,赵炳林忧心忡忡地说。
“放心吧,这事由不得她,一会儿准来找我。”范小柱十指交叉,转了两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