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芸招手,王惠梅在五奶奶的护送下,捧着一面三角小锦旗走过来。
“哇,那是什么?”
“嘘,别说话。”
是什么还能看不出来吗?
生产标兵流动小锦旗,代表采摘队最高荣誉。
“获奖者,刘艳红。奖金—————”
邬雪琴故意拖长音,惹得女人们屏住呼吸,一个个赛过战斗的小母鸡,盯着邬雪琴的嘴巴不敢动。
刘艳红更是近乎晕厥,捂着小心脏,嚇嚇嚇地喘粗气。
“一万元!”
清亮的声音,犹如直透云霄的利剑,不但刺中了女人们的心脏,同时刺中了女人们的大腿。
“哇啊啊,怎么不是我?”
“不知道要评选,早知道我就跟艳红妹妹一起了。”
女人们形态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一个劲地拍大腿。
“艳红姐,过去拿呀,这是属于你的。”
刘艳红傻愣愣地不说话,柳香芸推了她一把说道。
“我……我我……”
“怎么?不要吗?不要归我喽。”
邬雪琴逗她。
感觉刘艳红瞬间得了神经病,扑过去抱住邬雪琴的手,死死地捂住心口。
作为流动小红旗的获得者,邬雪琴让刘艳红上台讲话。
刘艳红激动得语无伦次,抱着钞票一个劲地鞠躬。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谢谢……”
“哇啊,这么多?雪琴婶我的呢?”
正在众人热血沸腾的时候,彪大膀子拎着两大包方便面走进来。
“去去去,男队工资不归我们管。”邬雪琴推开他。
“谁说的?那我天天为你们服务,不是白干啦?”彪大膀子不服气。
柳香芸从抽屉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让彪大膀子过来拿。
彪大膀子丢掉方便面,一把将信封抓到手里,拆开一看,里面薄薄的一千块钱。
气得他拍到桌子上嚷嚷道:“我又不是叫花子,把范小柱给我喊过来。”
“谁找我?”
范小柱扶着葛老太,正好跨进院子。
“你自己看,刘艳红拿了一万块,我才一千。”
彪大膀子把钱和信封一起甩给范小柱。
范小柱顺手往兜里一塞:“嫌少?那我替你收着。”
“凭什么?”彪大膀子大吼。
“凭你是学徒,试用期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