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大膀子大变样,仿佛回到了小学时代,这货在邬雪琴身边刹住摩托车,单脚点地,乐呵呵地说:“雪琴婶拿我开玩笑,什么首富家五公子?在我爹眼里,我就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这家伙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见邬雪琴不理他,他便接着往下说:“我呀,前阵子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不,我妈昨天跟小柱说好了,让我跟着他学种田。”
“啊噗”
邬雪琴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这还是彪大膀子吗?老娘大清早起来日了鬼。
“雪琴婶,我妈说你是采摘队的大队长,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你可得带带我,不能让我拖后腿。”
“打住,建彪你容我喘口气。”
邬雪琴实在吃不消,捂着心口,跑到边上好一通干呕心。
望着装腔作势的大美人,彪大膀
子暗自冷笑:给脸不要脸,别特么拿爷们不当人。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们四大美女全特么弄到手,让你们跪在老子面前舔臭脚。
心里这么想,脸上可不能露出来,这货停好摩托车,一溜小跑赶过来,掏了张餐巾纸递给邬雪琴。
“雪琴婶,我平日里名声不好,不能给你拍背心,这张餐巾纸你接过去,擦擦嘴。”
我勒个擦,邬雪琴差点被他吓得闭过气去。
韩建彪吃错药了吗?在前面挖了坑,等着姑奶奶往下跳?
“谢谢你建彪,是去小柱家吧?你先走,婶子过会儿马上来。”
邬雪琴接过餐巾纸,捂在掌心里假装擦嘴,其实根本不敢沾到边。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单身女人安全第一。
彪大膀子并不坚持,冲着邬雪琴鞠了个躬,乐呵呵地跨上摩托车,顺着田垅子,往柳香芸家里去。
望着他的背影,邬雪琴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想打老娘的歪主意,你还嫩了点。”
正好王惠梅和张屠夫家的丑媳妇赶过来,看见邬雪琴往地上吐口水,再看见彪大膀子即将消失的背影,吓得王惠梅赶忙扶住邬雪琴。
“咋了,雪琴,彪大膀子欺负你?”
“奶奶的,老娘劈了这头腌臜货。”
邬雪琴笑得直不起腰,连连摆手,把刚才彪大膀子的原话说给二人听。
“他说他痛定思痛,还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张
屠夫家的丑媳妇往地上吐口水:“猪都不信,还特娘的重新做人?重新做猪还差不多。”
“咯咯咯,那就让他重新做猪,年底长庚哥给他来一刀,开膛破肚熏火腿。”邬雪琴乐得花枝乱颤。
“好了,赶紧走吧,再耽搁,五奶奶都要来了。”
在王惠梅的催促下,三个女人结了伴,往柳香芸家里赶。
没进家门,听到彪大膀子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小柱兄弟,你可不能想不开啊,香芸出了事,家里少了根顶梁柱。”
三个女人同时大惊。
心里各有各的小算盘,邬雪琴担心范小柱和柳香芸的安危,王惠梅想到了草草今后的生活,张屠夫家的丑婆娘以为这个月工资要泡汤。
风急火燎往柳香芸家里赶,就见院门打开,彪大膀子扶着面色苍白的范小柱,坐在堂屋门槛上。
“咋了这是?小柱你别吓唬婶子。”
邬雪琴第一个扑过去,捧住范小柱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啊?小柱怎么了?身体要紧。”
王惠梅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子哗啦啦地滚下来。
“怕是中邪了,掐人中。”
张屠夫家的丑婆娘风风火火跑过来,推开邬雪琴,要给范小柱掐人中。
“香芸呢?快去看看芸丫头。”邬雪琴焦急地喊。
“我去。”彪大膀子起身就走。
“没喊你,惠梅你去,快。”
邬雪琴拉开彪大膀子,把范小柱搂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