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面对于娇的嚣张气焰,范小柱选择无视。
叼着香烟往林子里钻。
“臭小子,你去哪?”于娇问。
“撒尿放水,要不要过来参观?”
话没说完,脑壳上“噗”的一下,挨了颗小石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范小柱骂骂咧咧,在林子里摘了几株野草,一边嚼一边往外面走,嚼碎了摊在掌心里,掀开于娇的衣服,一巴掌糊了上去。
“呃……”
明显感觉到女人的颤抖,她咬牙死顶,范小柱装作看不见,运起五行真气,给她消肿化瘀。
是被铁管戳中的,还好没有伤及内脏,这女人的皮真够厚的,竟然没有出血。
五行真气遍布全身,于娇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舒适。
她心想:臭小子有两把刷子,弄
到队里来,能派上大用场。
于娇不是临江人,原本在省城总队工作,昨天来临江赴任,今天是她接手临江支队的第二天。
“昨天你大嫂说的案子,我查到卷宗了。”
“罪犯呢?抓了几个?”
范小柱稍微加了把力,疼得于娇差点叫出声。
“……”
于娇张了张嘴唇,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昨天一宿没睡,把当年的卷宗翻了个遍。
案子是贾勇负责的,贾勇升迁,他的副手接任临江支队,上个月贾勇的副手也跟着升职,队长的职务落到于娇的肩膀上。
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于娇知道这件案子不简单。
当年贾勇查了三个月,明明已经有了眉目,却在一夜之间解散专案组,抓了五个小喽啰,以普通斗殴事件草草结案。
加上范小柱病了两年,柳香芸去警局问过范小柱爷爷的案情,并没有追查范小柱的案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这个道理,事主不追究,公家自然而然落了个省心省力。
“只要我在任上一天,这件事不能算完。”
只能这么说了,看见范小柱嗤之以鼻的表情,于娇继续加了一句。
“不过我要谢谢你,替我爸谢谢你。”
“……”范小柱愕然。
这时候,正好给于娇按摩完毕,于娇转过身,抓住他的肩膀说:“知道你那天救的小姑娘是谁吗?”
“是谁?”
尽管范小柱早就跟左青青见过面,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
地反问道。
于娇弹飞烟头,顺手又抽了一根出来,慢慢放进她余男式的红唇里,柳眉微蹙,好像在思考很深远的问题。
“她叫左青青,她母亲是我爸同学,年轻时很要好的那种。”
“原来照片里那个男人是你爸?”
范小柱陡然发飙,抓住于娇的衣领,戳着她的鼻子怒目而视。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左青青没有跟他说起过父亲,范小柱把于娇爸爸当成了全家福照片里的男人。
他想:好你个衣冠楚楚的老东西,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不念旧情的冷漠郎。左青青一家这么惨,稍加援手又能咋的?
“你见过她?”
于娇的脸上泛起寒霜,在她的眼神示意下,范小柱不但给她整理好衣领,还接过对方递来的打火机,给她点香烟。
“见过,她妈妈病得很重。不过我会让她妈妈好起来的,区区肝癌,没什么了不起。”
范小柱耷拉着脑袋,靠在别克车上掰手指。
很显然,左青青一家的遭遇,于娇已经查过。
这些公家人,想查谁就查谁,手机上点几下,就能知道你的身份证号码,以及是否浏览过不该浏览的网站。
于娇拉开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重新将车门合上,招呼范小柱跟她往远处走。
走到僻静处,于娇叹了口气:“我父亲和她妈妈是高中同学,仅此而已。她父亲叫左邑,你可能不知道左邑是谁,回去查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