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左青青的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
妈妈怎么说这样的话?
她老人家肯定误会了。
女孩子心思缜密,和左青青比起来,范小柱就是粗人一个。
他丝毫没有听出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很温馨。
小时候跟彪大膀子打架,金碧瑶撸着他的脑袋,说过同样的话。
“阿姨您放心,我和青青是好朋友,肯定会友好相处的。”
略微顿了顿,范小柱伸出三根手指,问左青青的母亲说:“阿姨,我学过中医,能不能让我帮您把把脉
?”
“……”
左青青悄悄睬他脚背。
她妈妈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因为虚弱,她的眼睛显得特别大,但是空洞无神。
就在左青青踩范小柱脚背的同时,女人近乎枯萎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慈祥的圣光。
“原来是位大医生呀,太好了,谢谢你。”
她伸出铅丝般的手。
除了骨头就是皮,藏在皮肤下面的血管松弛无力,只有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范小柱不怕,他笑吟吟地托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三根手指轻轻搭住脉门。
一股绵柔至极的五行真气缓缓渡入女人的经脉。
原本虚弱无力的脉搏立马跃动起来,仿佛有人往枯井里灌入了大量的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范小柱松开手指,把女人的手放回到毯子里。
“阿姨,是不是舒服些了?您试着摸摸肚皮,原先疼痛难忍的地方是不是松动一些?”
“……”
左青青望着她的母亲,眼睛里布满了不可思议。
母亲蜡黄蜡黄的面色,竟然有了些许红润。
那丝红润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已经属于奇迹。
左青青的母亲皱起眉头,长期的病痛,让她养成了这种习惯。
今天非常神奇,肚子里的包块确实有松动的迹象,那种要人命的压迫感不再让她感到恐怖。
“孩子……”女人的眼睛里闪过兴奋的辉光。
范小柱抓住她的手说:“阿姨,我有办法治好您的病,就是过
程比较复杂,请您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有,有,为了青儿和城儿,还有他们的爸爸,阿姨有信心,坚信自己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
“您现在就可以站起来。”范小柱忽然换了副笑嘻嘻的面孔。
“真的吗?我妈已经半年多站不起来了。”左青青焦急地说。
她声音发颤,多种感情纠杂在一起。
扶母亲下地,虚弱的女人竟然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可把左青青乐坏了,抱住范小柱的脖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傻孩子,妈妈感觉好多了,应该高兴才是。”
听到母亲说话,左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开范小柱,擦拭脸上的泪水。
她一边擦,一边给左凉城打电话。
电话一直忙音。
“可能你哥睡着了,明天再打。”
“青儿还是这副急脾气,什么事都藏不住。”女人斜斜地靠在床头板上,招手让左青青坐到她身边去。
“那我明天再来,快两点了,阿姨早点休息。”
左青青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她很快便纠正过来,让左青青替她送送范小柱。
在楼梯口,左青青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哥,怎么不接电话呀?妈妈有救了,小柱哥可以治好妈妈的病。”
小女生兴奋不已,完全不在乎此刻已是凌晨。
“嗯,哥……哥明天回……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奇怪,左凉城说信号不好,发信息说他知道了,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