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村总教习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像秀水村这种民风彪悍的村庄。
男人们不屑于表态,女人们早已忍无可忍。
“丫头,不是奶奶不信你,作为巡山队总教习,你得掏点真本事出来是不是?”
丧门钉率先发难,把菜刀交给孙媳妇杨红芬,让杨红芬尽量站远点,说别让刀子伤到小姑娘吹弹可破的脸。
大力媳妇儿和任小蕊忙不迭地跑出来,让范小柱不要胡闹,闹出人命来可不是玩的。
“知道我们村吗?打起架来不死不休。”
任小蕊警告范小柱。
大力媳妇儿吓得瑟瑟发抖,昨天她住在秀水村,跟任小蕊聊过很多事,丧门钉菜刀随身带,真要是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好。
“咯咯咯,别费事了,所有人一起上来吧,除了范小柱,有一个算一个。。”
武青瑶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槐树底下的石头上吃棒棒糖。
她算过了,拢共二十五个女人,还有十七个凑在一起看笑话的男人。
就她这副小身板,丧门钉是她的三倍有余。
“奶奶,多大年纪的人,别跟着胡闹。”
虽然范小柱再三跟水曲解释过,但是少年村长还是不相信。
面前丫头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细皮嫩肉,短头发小身板,要是换上校服,说她初中生毫不为过。
他话音刚落,便被丧
门钉骂了个狗血喷头。
“小崽子,嫌弃奶奶年纪大了是不是?好,你想怜香惜玉,那你过来跟奶奶比划比划。”
“奶奶,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呀?”杨红芬跑过来拦住丧门钉。
“啥?老婆子帮你说话,你还不乐意?”
丧门钉开始撒泼。
这要是摆在十年前,放眼整个瓜田村,没有一个人敢跟她犟嘴。
“别啰嗦了,你,你你,还有你,统统一起上,那边抽烟的大老爷们,别抽了,赶紧过来打架。姑奶奶半分钟放不倒你们,立马卷铺盖走人。”
望着炒成一锅粥的女人们,武青瑶极不耐烦。
“上就上,谁怕谁?”
三伢子丢掉烟头,搓着手笑嘻嘻走过来。
“姑奶奶说一起上,听得懂人话吗?”
没等他走到近前,武青瑶突然发动,只一脚,便将三伢子踹了个狗吃屎。
村民们齐刷刷瞪大眼睛,对面前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刮目相看。
三伢子可是瓜田村干架小能手,五年前十四岁,参加赵家坡械斗,一个人干翻赵家坡三头大黄牛。
虎林镇辖区内两寨十八村,绝大部分都是当年伏波将军马援南征时留下来的军人后裔。
除了民风彪悍,还有好多老祖宗遗留下来的阵法。
火牛阵就是其中一种。
想当年马援利用火牛阵大破南兵,杀得征侧征
贰丢盔弃甲,立铜柱平定南疆。
铜柱折,交趾灭。
单凭两根铜柱,镇住交趾国一百五十年。
赵家坡老村长赵永怀组织火牛阵参与械斗,把秀水村打了个措手不及。
正赶上三伢子放学回家,小家伙丢掉包,直接冲进火牛阵,凭一己之力,打断三头大黄牛的腿。
战场形势得以逆转,赵永怀被水曲的爷爷水根宝搂住脖子跳下悬崖。
械斗的结局是,水根宝当场摔死,赵永怀生活无法自理,躺在床上瘫痪到现在。
眼见着三伢子在武青瑶面前不堪一击,村民们立马丢下手里的活计,不约而同围拢上来。
“不像男人,到底还打不打?”
武青瑶一声清喝,宛如振翅的蝴蝶,一个箭步蹿到人堆里,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七八个大男人被他当场撂倒。
晒场上立马开了锅。
在这种民风彪悍的村子里,要不不动手,动起手来非死即伤,人家根本不会在意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打起架来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