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范小柱发了疯似的追上来,抓住丧门钉的胳膊,把她甩到身后。
“兔崽子,要你管!”
气得丧门钉满脸肥肉乱颤。
“没看见这么多人被她打伤啦
?你想上去送死!”
范小柱大吼。
看见范小柱,那名黑衣女忽然浑身发颤,凌厉的气势为止一滞。
只是她很快便恢复过来,微微退后半步,转身负手而立。
“死女人,为什么出手这么狠?村民得罪你了吗?”
范小柱指着女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他一边骂,一边飞步跳过去,扣住水曲的脉门仔细检查。
“多谢大哥,我不碍事,先看看他们伤得怎么样。”
不愧是少年村长,二十岁出头,颇能沉得住气。
“水曲,就这么算了吗?跟她拼了。”
几名没有受伤的村民目眦尽裂,举着锄头铁锹,瞪住黑衣女的背影怒目而视。
“你们村长问题不大,大家不要激动。”
五行真气渡入水曲体内,少年村长的脸上逐渐恢复红润之色。
那些躺在地上的村民们可就惨了。
大多数肋骨断裂,还有两名伤势严重,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如果不尽早医治,极有可能内脏受损,大出血直接死亡。
“兔崽子,敢骂人!”
两名黑衣人蹿过来,举起手里的甩棍兜头便打。
“放肆!”
黑衣女陡然爆喝,两名手下吓得浑身发抖,硬生生收住甩棍,距离范小柱的头顶不到一只拳头的距离。
“夫人,他刚才骂你。”
“啪啪”
黑衣女什么话都没有说,甩手两个大嘴巴子
,将两名黑衣手下打得满嘴喷血。
“恶毒女人,有本事过来打我啊,小爷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伤了人,逃得出这虎头山吗?”
范小柱头都不回,催动五行真气,替受伤的秀水村村民疗伤。
“马XX壁,老娘不信邪,跟她拼了。”
“奶奶,别犯浑。”
“兔崽子,骂谁犯浑呢?”
丧门钉举手要打,看见孙子嘴角边未及擦去的鲜血,顿时心疼如绞。
她抱着水曲哭道:“娃儿啊,你咋这么没用?二十几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的?”
“奶奶您不知道,这个女人太厉害,那棵树就是被她一拳打断的。”
水曲扶住丧门钉,指着不远处的松树。
那棵松树碗口粗细,主干断成两截,突兀的枝杈触目惊心。
“以此为界,擅入一步者死。”
黑衣女紧咬嘴唇,从喉咙里发出阴狠至极的声音,就见她随手一挥,红光爆射而出,绕着小树林转了一圈,自动回到她的手里。
“咔嚓嚓”。
三棵碗口粗细的小野树断成两截。
“走。”随着她一挥手,两名黑衣手下跟着她消失在林子里。
范小柱专心给村民疗伤,不能分心。
余下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黑衣女人转身离去的一刹那,眼角泛红,两颗晶莹的泪珠悄然而落。
“他骂我死女人,还骂我恶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