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体贴将印泥递过去。
殊不知……
一纸契约成,燕凌九心满意足地离开,开始连夜安排她的筹划。
选址她早有选好,一间离广德堂不远的三层楼式古楼,坐落在闹市中央,当道,利于人寻找。
原本是一间布庄,掌柜出了意外急售,价格低于当下其余商铺。
只是需要寻人改造,重做匾额,门口对联等。
燕凌九一一奔忙,寻找靠谱之人,忙得团团转。
而且想要开如此大的医馆,还需要一笔巨款……
若让容弈出,容弈早前一直不同意,所以燕凌九才开口说全部承担而下。
她敢如此承诺,自然也是早已想到应对的对策。
燕凌九连夜又策马前往一酒楼停下。
剑醇阁,这是京中一独特的酒楼,处处以利剑做装饰,点菜的木牌亦是做成剑的形状。
在此无太多规矩,来此之人皆是畅意者,中间还设一高台,每日有人在其上比剑豪饮等。
燕凌九早早打探到消息,太傅之子赢修堂今日在此会友,那个神秘莫测的赢华绝也总算回来了。
她在无人的树下,悄然抹掉自己唇上的胭脂,几个操作,便让妆容看起来更加苍白、疲惫。
尔后,在小二的带领下,到达最顶楼的雅阁。
剑阁一号房,房门未闭,果然看到房内众人已离开,只剩下一袭天青色锦衣的赢修堂、与红衣张扬的赢华绝正对立而坐,在谈着什么事宜。
燕凌九佯装没看见,在另一边坐下,故技重施地大喊:
“小二,给我上一大坛酒。”
她的声音很大,足以令一号房那边的人听见。
赢华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侧眸看去,就看到燕凌九那抹冷傲的身影独自走入雅阁内。
他深邃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皱,“凌策?”
印象里那个始终坚韧傲然的女子,明显有几分疲惫、忧虑。
其实归京途中,他已听到不少关于金枝玉叶垮塌之事,只是不太相信燕凌九会是那等人,还没来得及去见她。
赢华绝的视线落在赢修堂身上:“修堂,你在京中,详细道与我听听。”
赢华绝的爷爷、和赢修堂的爷爷,当年都曾和太上皇争夺过皇权,只是当初成王败寇。
如今他们虽然是赢姓公子,皇亲国戚,但已无法与秦帝、乃至赢长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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