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风大,牌子不知何时倒了。
战寒征也不在意,只当这些奴仆自作主张,正欲说话。
可湖心台那边,舞剑的陈玉皎似是听到动静,目光移了过来。
她看到他了。
但——
陈玉皎就看了那么一眼,然后……
视若无睹,如同只看到一棵树、一片空气。
甚至、她的神色间还掠过一抹明显的不悦。
“哗。”她又继续挥动手中烧着火焰的长剑,明显花了几个气息的时间,才调整好那抹厌恶。
尔后,沉浸在练剑中的她动作凌练,眼中只有招式,只有手中的剑。
仿若自成一个遗世而立的小世界,万事万物皆闯不进去,也不值得她上心。
战寒征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
昔日看到他就满眼是光的女子,如今眼中只有古井清雾般的平静。
昔日他一出现,她也定然会笑靥灿烂地奔跑而来,围着他嘘寒问暖、卑躬屈膝。
如今,她就一直在那湖心台舞剑晨练。
那丝绸的白色交领长衫,在晨光下流动着璨璨光华。
整个人,彻底变了。
所以……
她竟在无视他?真什么也没打算做?
“不必扰她。”
宗肃走过来,嗓音肃沉:
“她是该好好益气健身了。”
话毕,率先迈步往议事殿的方向走。
转过回廊之前,他的目光还最后看了眼那湖心台晨练的女子一眼。
战寒征也跟上,一甩锦袍离开。
直到走远,陈玉皎都没有做出任何事。
那股子冷淡,那抹在莲台上一直舞剑的身影,不知为何,竟令战寒征心底莫名生出隐隐的不悦。
湖心台上。
陈玉皎并没看到宗肃,心无旁骛地晨练、健身。
过了许久后,身体微微出汗,她才收剑。
春鹭立即拿了薄披风而来,为她披上。
夏蝉为她擦汗,笑着说:
“方才定西王来了,说要公主出来见礼,奴婢们直接打发走了。”
陈玉皎红唇轻勾,干得漂亮。
“每人赏银十两。”
气氛愉悦时,那个保养极佳的秋嬷嬷却走了过来,不冷不淡地道: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夏蝉眉心顿时蹙起,“公主,不能去……”
那老祖母虽是个好人,但常年卧病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以往每日都是公主去帮忙擦屎擦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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