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暂时没有打断她的话,从容平静的神色,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三来……”老夫人就继续说,神色变得格外凝重。
“定西侯府虽已没落两代,但战家老根就是西部的。
若论对付西戎,泱泱华秦大国,没有哪位将军比我们战家更为了解。”
“曾经定西侯就说过一句话:但使战家英魂在,不教西戎入秦关!”
“这一次,又在寒征身上得到了印证啊!”
战家,是对抗西戎的劲力!
老夫人苍老的声音里还有着血液里的铿锵激昂之力。
“西戎是我们华秦最大的敌人,上百年来多次从后偷袭。
华秦想要东出,一统天下,就务必先灭西戎!”
“寒征在感情上是很蠢,但带兵打仗还是没问题。
祖母担忧那女人心机深,会毁了寒征,毁了我们华秦对西戎的一员大将啊!”
说到这里,瘫痪在床的老夫人竟挣扎着,硬生生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拽住陈玉皎的裙摆,眼中尽是哀求:“皎儿,你也是华秦子民。
就算祖母求你,哪怕是看在国家的安宁与大局上,都求你别和寒征和离。
有祖母在,祖母为你撑腰,那女人嫁入府中,也只是侧妻,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她若敢欺负你,祖母撑着一副残躯也定为你收拾她!”
“祖母还占卜出,不出三月,寒征那蠢驴定会回心转意!
算祖母求你,再撑几个月……几个月就好……”
老夫人的话语里满是卑微和恳切。
候在门口的四个婢女相视一看,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如此情况,公主怕是又要重走覆辙……
可——
坐在椅子上的陈玉皎垂眸,冷静看着摔在自己跟前的老人。
“战老夫人,首先,谢过您的厚爱。”
然后——
“您口口声声说疼我,爱我。
可若是我的亲祖母,她绝不舍得看我再多受一天委屈!”
战老夫人却要她在这炼狱般的生活里、再忍几个月?
“说到底,您更爱的是定西王府的权势,您害怕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会毁了这王府的一切。”
她也是到今天才明白,战老夫人这么多年来疼她爱她,仅仅是因为她的听话、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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