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立在院中,吩咐:“将战园招牌换下!”
伴随她的一声令下、
夕阳西下时,一块金光灿灿的匾额在落日余晖下升起,上面纯金打造的“陈园”二字熠熠生辉。
战园,从此不再是战园。
这宣告着她对战寒征旧日感情的彻底决裂。
陈玉皎还吩咐春鹭一番。
很快,京中传出许多言论:
“定西王和凌策军师说要照顾陈玉皎,可他们那小小定西王府,能比得人家陈氏这陈园吗?”
“他们该不会是想全家赖在陈园吧?”
“仔细说来,全家人住在陈园里,不就等同于举家入赘赖着?”
“哈哈哈!堂堂定西王与凌策军师,不会真想入赘陈园吧?”
陈玉皎在一众议论声中,眸光微深地转身回府。
燕凌九逼着她做抉择,那她为何不反逼他们呢?
落日熔金。
战寒征与燕凌九高坐马上归来。
在他们的马后,驮了许多婚礼用品、以及几盒给陈玉皎的滋补药物。
两人的马停在战园门口时,那熠熠生辉的“陈园”二字就映入眼帘。
战寒征眸色微微一沉,陈玉皎,竟改了匾额?
不远处,不少人的议论又声声入耳、不断传来。
一句比一句难听。
战寒征那一向冷漠的面容倏地紧绷。
曾经定西王府家道中落,他也从不曾想过攀附权贵,或者利用陈玉皎。
他堂堂战将,定西侯后裔,一身世家铁骨。
如今要踏入这陈园、头上顶着“陈园”二字?
如众人言,与寄人篱下、赖人屋檐何异?
燕凌九脸色也不太好看。
以往每次来,觉得来的是战家,现在……
陈玉皎这一举动,实在是太刺人脊椎骨。
燕凌九心里敏锐地涌起一股不安。
如果陈玉皎真这么执意,一直赖在这陈园、非逼着他们怎么办?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只想着找一个身正峻朗有前途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事业大成。
但若这个男人负债累累,又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前妻,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燕凌九学兵计策的时间太短,有些毫无头绪。
她将所有购买的东西交给战寒征,对他道:
“寒征,你我还未婚,太晚了,我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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