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喻辞琛弱点的,提起云蔷,喻辞琛竟真的逐渐冷静下来。
乔奈总算舒了口气,正要陪喻辞琛离开烂尾楼时,喻辞琛却忽然眸色一厉,回过头的瞬间,再次朝着罗泽举枪——
......
云蔷昏迷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凌晨才醒过来。
一睁眼,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全身,她惊呼一声,猛地坐直了身体。
散架般的疼痛沿着经脉传到四肢百骸,云蔷感觉自己灵魂都在颤抖。
‘很快,你就知道什么是极致的快乐……’
失去意识前,罗泽最后一句话如毒药一样钻进耳膜。
此刻回荡在耳边,云蔷脸色瞬间煞白。
难道……
难道他们真的……
不!
不!
“啊——”
歇斯底里地惨叫响彻病房,惊动外面寻房的护士。
见云蔷正捂着脑袋惊叫,忙不迭绕过病床,跑到她身边连连安抚,“别怕别怕,这里是医院。”
她说着,将自己的胸牌展示给云蔷,“你看,我是这儿的护士长。”
医院……
护士长……
云蔷双眼通红,泪水大颗大颗掉落下来满含戒备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淡色的墙壁,雪白的窗帘,还有矗立在身边的点滴架……
她眼睛转了又转,抬起手,才发现手背上还粘着拔针后用来止血的胶带。
是医院。
真的是医院……
她安全了……
云蔷微微抿唇,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顿了顿,她又问:“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个特别特别帅的小哥哥!”
正收拾吊瓶的年轻护士显得有些兴奋,连露出来的眼睛里都冒着小星星。
护士长佯装生气地隔空拍了她一下,复又对云蔷解释,“确实是位先生,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很帅。
先生。
二十七八岁。
这几个特征列在一起,凑成一个名字从云蔷眼前略过。
“那个人,是姓喻吗?”
好像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依稀响起过喻辞琛的声音。
可她当时中了药,实在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云蔷闭了闭眼,抬手按住太阳穴,挤压使头痛稍稍减轻了一点。
护士长仔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那位先生好像跟我们主任很熟。”
“你们主任是?”
“祁骁,祁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