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钻入脖颈,云蔷微微侧身,待女人手臂在自己眼前闪过,她看准时机抬手一抓,便稳稳拦住了即将落下的巴掌。
完全出乎女人意料,她试图抽出手来,可挣扎越狠,云蔷便抓的越紧。
到最后,她疼的手腕都在泛红。
旁边两个同伴想上前帮忙,却在触及云蔷那双狠戾猩红的眸子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已经道过歉,也同意赔偿,但如果你再蹬鼻子上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心里发虚,面上却不甘示弱,“你想干什么!”
云蔷唇角轻扯,手上用力一推,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不受控地朝后倒去。
十厘米的高跟本就不稳,这么一崴,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云蔷,你等着!你!”
她在后面咒骂不止,云蔷却权当没听见。
冲破重重人海,她一路找,一路问,最后在北楼转角处被一只大掌攥住手腕,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就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与此同时,幽远沉冽的月麟香味儿钻入鼻腔。
“喻辞琛?”
云蔷心脏砰砰直跳,迎上那双透着几分邪性的狐狸眼,眸子肉眼可见的慌乱。
“不是说不来吗?”
男人将她紧紧抵在墙上,衣料相互摩擦,连呼吸都在交融。
喻家四子婚后分家,各占东西南北四栋楼的其中一幢。
北楼是老五喻怀安的住所。
但老五自七年前出国,就只有每年过年祭祖的时候回来住几天,所以北楼是喻宅最清净的所在。
平时除了佣人定时打扫,几乎没有人过来这边。
今天喻辞琛订婚,家里忙着待客,佣人们都在前院帮忙。
所以,男人越发肆无忌惮的逼向云蔷,“口是心非,还是出尔反尔?”
“祁骁呢?”
她的心悬在半空,焦虑和着紧张一股脑涌进胸腔。
一声嗤笑传来,喻辞琛眯了眯眼睛,“怎么,小姑姑不是来参加我订婚宴的?”
“我问你祁骁在哪儿?”
云蔷用力推拒他的胸口,没有推动,反而被他捉住手腕。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我看到了。”
云蔷深吸口气,又泄力般吐出来,“喻辞琛,刚才祁骁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吗,我找他有急事啊!”
“急事?”
喻辞琛眉睫微动,后撤半步,环臂打量着她,“什么急事?”
“我哥他病了……”
提起云松,云蔷喉头哽的生疼。
她努力吞咽几次,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撑破喉管的酸涩,“他在医院,我听说祁骁擅长骨科方面的治疗,所以……”
“所以你想请他去给你哥治病?”
喻辞琛轻飘飘地猜出下半段话。
云蔷不可否认的点头。
“你哥在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可祁骁并不在那儿任职,你想请他看病,应该先给你哥转院。”
男人语调平缓,可实现起来,每一个字都难如登天。
“还是说,你知道自己办不成这件事,所以想来找他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