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江篱冷笑,“你未免用词不当,首先,我不是朝廷官员,断案轮不上我,前期也因为他数次要求才施手相帮;其次,我这人做事情从不需要别人威胁。”
萧宇衍状似无意地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好,你的骨头确实硬,也不知那孩子如果没爹了会怎样?”
江篱后背一凉,咬牙道:“你卑鄙。”
萧宇衍浮起一丝笑:“本君也不是欺负弱小之人,只要你留下来,把这案子破了,你们愿意去哪,本君绝对不拦。”
江篱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男人,光洁的皮毛下裹着黑色的长衫,挺拔身姿如松,眸似夜空深邃,清风朗月。如若不是个中毒太深的病秧子,当真也算是个极品。
“你的毒,看起来比上次更严重了。需要买点药吗?”江篱半晌开口,却说了句与先前无关的话。
萧宇衍冷哼一声:“与其假惺惺地担心本君,不如好好考虑本君的要求,不然的话……”
“怎么?”江篱打断他,“不然什么?让我们曝尸荒野还是身首分离?先前不是质问我为何干涉断案吗?现在如何变卦了?”
“本君的想法,你只需执行,无需多问。”说完,背过身,推门离去。
江篱回神,只看到掀开的门和走廊上为晚归旅人留下的微弱的烛光。
空气中还弥漫着男人衣物上残留的熏香,江篱常年和药物打交道,其实有些药物也能散发奇香用作熏香之用,她从这香味里分辨出了几味药材,觉得这气味沉而不腻,就像沙貂的面庞一般令她有几分撩乱。
“晦气。”江篱用手扇开面前的气味,又去把门拉过来落了锁,这才隐进空间洗漱。
可能是白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一眠,很是实沉。
第二日,江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抱着着睡眼惺忪的江洛洛从空间里出来,又人放到床榻上,自己则蒙上面巾,这才去开门。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这人江篱认识,是程思远身边的一名衙役,叫王青峰。旁边还有一名抱着剑的女子,身穿湖绿色长裙,姿容秀丽,但看起来拒人千里,江篱从未在程思源处见过。
王青峰见了江篱,拱手行了一礼:“江大夫,我家大人派我来请你去衙门商讨案情。”
江篱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昨晚沙貂来找了她,今早程思源就来了。
江篱不慌不忙,走到床榻边把江洛洛叫醒:“洛洛,我们该走了。”
江洛洛揉着眼,带着鼻音说:“爹,我们去哪,你决定了吗?”
江篱指指门口:“我们暂时还不能走,得去解决点事情。”
江洛洛顺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王青峰他认识,另外个姑娘没见过。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立即就问江篱:“爹,县衙的人怎么来了?你是犯了事跑不掉了?”
江篱轻点他的额头道:“你怎么不想点好的?你爹我出事了你就彻底地成孤儿了。”
哗——
金属撕拉声引起二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