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事实也真是如此，沈禾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天。
廖三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转头就去找了老金。
“老金，我们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老金平静的道：“刺杀鬼子啊！”
廖三民看着老金平静的脸，“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
老金戴着放大镜还在修理钟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组织纪律不是让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廖三民摇头，无言以对。
他转身离开了钟表店，和林之江在一处江边会面上了。
林之江脸色也不太好，两人都是欲言又止。
“这次的真实任务到底是什么？”
廖三民率先发问。
林之江眸意颇深，“护送特派员离沪。”
廖三民大惊，“什么？那我们为什么接到的是刺杀任务，我们杀的日本人是谁？那天203实际的客人到底还有哪些人?”
林之江低着头，“抱歉，你们是为了掩护特派员离开故意制造动静的。”
“203的客人是行动队的易云和情报科的沈禾，被你们打伤的是沈禾……”
廖三民原地来回踱步，“天呐，沈禾?”
林之江看出廖三民的脸色不对，立刻道：“你认识她?”
廖三民没好气的道：“何止认识。”
“我和她都是黄埔九期毕业的，我们是同班同学。”
林之江挑眉，“谁开的枪?”
廖三民深吸一口气，“孙祯，他不认识沈禾，而且沈禾是从正门突围出去的，所以……”
林之江也有些无奈的扶额，“这可真是……”
“对了，你和沈禾关系怎么样?”
廖三民苦笑，“你觉得呢？”
林之江：“看你表情，你们应该关系不错。”
“她是黄埔九期最好的学生，女生专业第一，多个科目都是，连李老师都说她是个天生的好苗子。”
廖三民补充道。
林之江来了兴趣，“难得见面，既然聊起来了，那你讲一讲沈禾的信息吧。”
廖三民上下打量了一眼林之江，“你是对她感兴趣呢？还是对她的身份感兴趣呢？”
林之江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恼。
只是道：“好奇，我很好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廖三民撇嘴，“她啊……除了水性差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缺点，而且她的情报分析永远是我们哪一届的满分。”
林之江看向廖三民，廖三民继续道：“沈禾上了半个学期之后就退学了，原因未知，在那之后我们一届的同学也都没有见过她。你知道我们之间流传最广泛的传闻是什么吗？”
林之江：“是什么？”
“大家都猜测她要么是被什么大人物选中了送往国外留学，培养成了一个真正的特工。要么就是已经……”
廖三民做了个咔嚓一声的抹脖子动作。
“你的意思是，沈禾可能还有别的身份?”
林之江问。
廖三民赶紧摆手：“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林之江：“……”
各科成绩优异，半路退学。这种种迹象都表面了沈禾的来历一定不会简单，林之江在窥探到了九牛一毛的秘密时候，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兴奋。
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就能说的通了，一切怀疑都是有原因的。
他不是神经过敏都错觉，而是最敏锐的职业嗅觉。
同类之间的气息是相近的，尤其是在爆发杀意的时刻。
想明白了这一切，林之江就买了些水果，提着东西一路来了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