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船...还不错。”
荷鲁斯乘坐穿梭机来到了新战团的战团修道院,这是一艘以由月级巡洋舰为基础大改而来的战团修道院。他们还拥有另外两艘由月级巡洋舰改装而来的战斗驳船,还有五艘剑级护卫舰和若干眼镜蛇级驱逐舰。
虽然跟米诺陶战团那十一艘各型主力舰艇,以及数量更大的护卫编队比起来确实相差甚远,但对于一个短时间内仓促成立的战团而言,这已经是够不错的了。
载着荷鲁斯的穿梭机刚到达修道院的机的瞬间,整个修道院里的阿斯塔特都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这导致了很多没有执勤任务的战士纷纷从房间或者训练场里跑出来打算寻找造成这股感觉的源头。
然后他们就在前往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冥府型终结者甲的身影,他脸上戴着下半截骷髅面罩手上提着一柄带刺骷髅头样式的牧师权杖。
很多阿斯塔特看到他手中的权杖后都会下意识的缩一下脖子,因为平时训练时可没少领教这柄权杖的滋味。
“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位阿斯塔特牧师冰冷地撂下一句话后就向着机的方向走去。
对于一个成立不到半年的战团而言,牧师树立威信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你有多少信仰方面的学问,而是手中这柄权杖挥舞的力度。他给战团里很多战士留下的印象不是敬仰,而是恐惧。
穿梭机的舱门打开,荷鲁斯在四名终结者战士的环绕下走下了机,令她意外的是,机里只有一名阿斯塔特的身影,而其他的都是些负责机运转维护的凡人水手。
荷鲁斯打量着这名除了左肩甲涂成了珍珠白颜色,其余部位一身漆黑的终结者甲战士。说实话,她有点反感,因为战团牧师这个职务会让她想起珞珈和他们战团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
而对方也在用凌厉的眼神打量着荷鲁斯,三秒钟后他开口道:“大人,请跟我来,战团长要见您。”
他的声音无悲无喜,话语冰冷得像是会掉落冰砟子。
“带路吧。”荷鲁斯平静地回答道。
她从在至高血脉号上见到身边这四名子嗣的时候就感觉这个战团存在着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如今见到战团牧师的奇怪态度。她愈发可以肯定,这个战团有问题。
在路上,荷鲁斯时不时能看到有阿斯塔特在长廊的拐角或者房间门口探出头来。然后他们被走在前面的牧师一一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再加上荷鲁斯本人也是沉着一张脸,那些子嗣也没有哪个敢贸然上前接近他们的原体。
最终,牧师将荷鲁斯领到了一间教堂门前,他推开大门,伸手示意荷鲁斯进入教堂。
在荷鲁斯率先走进教堂以后,牧师也跟着走向了教堂内,在关上教堂的大门前,他挥手示意那四名二连的终结者战士离开。
教堂内亮着昏暗如豆的烛光,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荷鲁斯看到了两个似乎早已等待在此处的子嗣。
他们一人身穿改装过的不屈型终结者战甲,手上拿着一柄动力戟,盔甲与头上有大量线缆连接告诉了荷鲁斯这个子嗣的身份——智。
而另一人身上则是穿着一件比起其他原铸阿斯塔特更加多纹饰的Mark X型战甲,手上紧握着一柄双手大剑样式的动力剑。
荷鲁斯看着他那张因为没带头盔而露出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她忍不住挑了挑眉,因为她看见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然后她看见的就是,动力剑分解立场亮起的光芒。
荷鲁斯轻微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前方砍来的一剑,同时抬起手臂往后一记肘击就砸在了从后方扑来高举着权杖的牧师脸上。如果不是荷鲁斯刻意控制力度,这一击就能将对方的头砸飞出去,但如今巨大的力道也足以让对方陷入昏迷。
而那位智则是双眼中的灵能闪电刚刚亮起,就被荷鲁斯那同样亮起灵能火光的双眸瞪了一眼,就晕倒在地。
战团里战力最高的三名阿斯塔特从突然暴起至今仅仅过了一秒不到,就有两人失去了战斗力。
战团长在劈砍被躲过的瞬间就将剑刃横了过来,变劈为扫想要追击荷鲁斯,结果剑锋被荷鲁斯手中的长剑剑刃死死地架住无法再前进半分。
“看来我们的战团长知道的东西不少啊?”荷鲁斯握着长剑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将对方顶得后退了好几步。
荷鲁斯站在原地没有追击,她用剑尖指着对方说道:“正好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再来!”
年轻的战团长紧咬着牙再次踏步向前挥出手中的长剑,但他那看似极快的每次挥击都会被荷鲁斯单手握着的长剑轻松地化解。
最终,在的一次格挡后,荷鲁斯终于还是出手了,她很轻松地就将对方的剑压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孩子,你让我很失望。”
“能得到叛徒这样的评价,是我的荣幸。”战团长被荷鲁斯透过剑刃传来大剑巨力压得半跪在地上,他咬着牙用倔强的语气反驳对方轻蔑的话语。
“我失望的不是你对我挥剑相向,小子。”荷鲁斯将剑横了过来用剑背直接将对方拍倒在地,“我失望的是,你在想要突袭敌人时都快把目的写在脸上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整个战团半年前都还是在忠嗣学院里生活的青年,又觉得他们这种只是稚嫩的表现。
“有多少人知道第十六军团的历史?”荷鲁斯把剑重新矗立在身前问道。
“就我们三个,外面的兄弟们还一无所知。”那位战团长用剑支撑着身体再次站了起来。
“现在又想到外面的兄弟了吗?”荷鲁斯没好气地说道,“先不说你严重低估了基因原体的实力,就算你的袭击成功了,你又怎么对那几个高领主交代呢?你觉得就你这水平,会是阿莫塔里昂身边那个家伙的对手吗?”
荷鲁斯看着对方咬着牙沉默不语,就知道对方把话听进去了,她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选出你来当的战团长。小子,既然你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就得为全战团所有人的生命负责。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你这个叛徒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就凭你是我的基因原体?我就该称你为父亲?或者说母亲?”
“就凭你是现在的苍狼之主!”荷鲁斯指着紧闭着的教堂大门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叛徒,而且是一个失败者,我曾带领着我的军团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教训你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基因原体,而是因为我不想再看见还有影月苍狼变成那可耻的荷鲁斯之子,变成那灭绝人性的黑色军团。懂了吗,臭小子!”
“历史的旧账,以后怎么算账都随你。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们要配合我处理掉泰拉上的这场闹剧,这是帝国摄政给你这个战团长的命令。”荷鲁斯推开了教堂的门,“对了,我还没知道现在的苍狼之主叫什么名字。”
“安东尼......安东尼·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