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把瓶瓶罐罐还有针管那些东西收好,放进背包最底层内侧,拉好拉链,调侃似的瞟了简松意一眼。
简松意继续苍白地辩解:我以为自己是alpha, 所以生理卫生课就没好好上
说到这个,柏淮对ga的了解确实比简松意多,毕竟在初一的时候, 他还在很认真地听着ga的生理卫生课。
想到这一点, 简松意突然贱兮兮地问了一句:小柏同学,当年你以为自己是一个ga的时候, 有没有过一些做贤妻良母的幻想。
柏淮睨着他:莫非你现在得知自己是个ga后,想做一个贤妻良母了?
简松意:你这是性别歧视,我瞧不起你。
不讲道理。
柏淮也并不打算和简松意讲道理, 看他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 背起包就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学校广播正好响起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简松意突然快走几步,挡在柏淮跟前:差点忘了, 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你说说你为什么要交白卷?
看上有点生气。
柏淮勾了勾背包带子:没交白卷, 就是最后的单词填空和作没来得及做。你做完了?
从阅读理解开始就随便瞎写的。
柏淮点点头:那我们半斤八两。这次大概会让杨岳捡个便宜。
那倒也不至于。简松意十分自信,这次理综难,我估计我分数能领先一个大断层, 不差英语那点儿,不过你就不好说了。
柏淮谦虚:我理综也还考得马马虎虎, 凑合。
不会掉出前三吧?一次不进年级前三,华清的校推名额可就没希望了。
应该不至于掉出前三。不过就算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也拿不到华清的校推名额,所以不影响。
简松意警觉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柏淮笑了一下: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次月考对我不重要,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怎么会不重要?怎么可能没有心理负担?
也对,我们还打着赌呢,那还是挺重要。柏淮明显不打算就这个话题正经说下去。
简松意却不想和他打哈哈,罕有的认真又冷静:你别打岔儿,我说正经的,无论这次有没有影响,你都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不要为了我的事,影响你自己的事。
顿了顿:柏淮,你知不知道,你总这样做,我真的有点吃不消。
说完就把下巴埋进校服领子里,转身走了,也不等柏淮的回答。
柏淮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垂下眼帘:行,我知道了。
语气听不出情绪。
秋风吹过。
简松意脸上的燥热和红晕褪去。
北楼外的银杏树,枯叶簌簌落下,像蝴蝶一样。
有一片贪恋美色的,一个劲儿地摆着自己的小翅膀,往柏淮这里飘,柏淮伸手想抓住,它却突然又打了个转,换了个方向。
就绕着柏淮,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落下,还是不想。
柏淮有些猜不透这小叶子的心思,干脆直接稳准狠地伸出两根手指,把它夹住,揣进了兜里,然后慢吞吞地跟着简松意,并肩站在了一班外的台阶上。
沉默着,一言不发,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关于彼此。
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人一窝蜂的从教室涌出的时候,两个人才一前一后转身,逆着人流,往教室走去。
很奇怪的,大家看向柏淮的眼神有些暧昧。
徐嘉行迎面走来的时候,甚至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柏淮冷冷看着他,示意他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