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袁养成就暂时住在了史俊家里,除了每日自己行功恢复,偶尔也点拔下这少年方正。
眼见得身体康复,袁养成心中只有一件事扰闹,那就是贼人到底和汉中王府有无牵连。
这事他屡次想和史俊说,却又怕他担心,不说吧,也怕真有了牵连,就对不住史家人了。
所以这一日的袁养成还是提出了告辞,刚好这日那张素云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只有史俊在屋,听了这话,自然不肯放。
“袁老弟,你不是说还要寻访贼踪吗,怎么这又要走,莫非是嫌我这里住的不好?”
“史天哥说笑了,我离家久了,只想着回去一趟。”
袁养成只好用这话搪塞。
两个争的久了,史俊无奈何,只好道:
“那也要弄个送行宴才好,反正你身体已然没事,咱们俩人喝个痛快。”
这边两兄弟要对坐饮酒不提,再说下那回了娘家的张素云,她是来会表哥的,自然是把孩子扔给了自己母亲解氏,然后找个叫小达子的伶俐小厮去街那边的解家去请表兄解峰。
这小达子乖巧的很,不一会就到了解家门前,刚想叩门呢,不想旁边的巷口里转出个人来,劈头就问:
“小达子,可是你家小姐回家了?”
小达子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正是公子解峰,连忙拍胸道:
“解爷你可吓死小的了,您猜的没错,正是小姐回来了,这才下车,就吩咐我来请您了。”
这解峰今天有些窝火,正无处发泄,听说表妹来了,心里话:
“嗯,她那里倒是个泄火的好地方!”
“嗯,好,你先走着,我给我老姑买些点心带上。”
打发走了小达子,这解峰走向糕点铺子。
不多时,他就提了个木盒,直奔街对面的张家而去。
他今天是在那汉王府中挨了训的,因为那王孙李直晓得了上林寺那晚上的事,更知道王爷为此而震怒,正偷偷的查那凶手呢,他自然想让自己手下人也去查查,万一能走到那些高手头里,那自己这荣光必然更盛。
可是这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王孙李直自然没有好脸给手下了,所以这解峰也在被训之列。
而实际上毛三手与风二娘人也挨了训,这两个此刻也正带了人手,去各家客栈、药铺调查呢。
此刻,这毛三手正带了两个手下迈入一家叫回春堂的药铺,而坐堂的正是那位甘神医!
几乎与此同时,那解锋也走进了张家,他假意去看姑母,实则去暗会表妹张素云,而张素云也正琢磨着怎么把袁养成这个大侠士“推荐”给表哥呢。
这正是几路风雨同时做,不知哪里先爆发!而当事人的袁养成正和史俊喝的高兴,大头少年方正只在一边倒酒。
他也很高兴,因为这俩人,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师傅,都是自己的亲人。
看看天已近午,袁养成放下酒杯,起身拱手道:
“史大哥,兄弟要走了,我们来日再喝。”
史俊又来挽留,袁养成终是要走。无奈何里,只好吩咐少年方正去牵马,他两人携手去内宅辞了老夫人王氏,这才奔向院门。
此时那少年方正已然泪汪汪的把马牵来,忍不住低声道:
“师傅,我这功夫,你就不教了吗?”
“哈哈,方正,我授你的心法只需你日夜勤习,保你有成。再说了,顶多个一年半载,我还会来,到了那时候,自然还会教你。”
史俊一直送到街口,把离别相惜之言说了个遍,可也留不住那飞身上马的身影。
袁养成在马上最后一拱手:
“史大哥之情,兄弟深领,不日必来有报,哥哥还是回吧。”
史俊只好转身,这边就要驱马,正在此时,街角处一阵车响蹄声,引了三人注目。
“咦?那不是小姐的马车吗。”
少年方正眼尖,看个正着,不由轻咦开口。
袁养成不好就走,只好下马略等。
很快那马车就到了,赶车的正是老仆史安,车子刚刚停稳,车帘猛的挑起,一张如花粉面上有愤慨呈现,不去看自己兄长,只瞧袁养成。
“袁家哥哥,你这样走,合适吗?”
这话一出,众人讶异非常。
“哼,都跟我回家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