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和阿羊怎么认识的我也一知半解,从暮生嘴里知道的也就是靠着一个朋友认识的。
可是只是见了几面的人,就如同遇见真爱一般发了疯的要带她走。
我是不信话本里写的。
今日张安再次找上了宋修以,其实他并不打算来找我的,只是恰好我和宋修以待在一起。
我觉得他心里,多少有点埋怨我昨天没让他赎阿羊出来。
他朝我行了礼,言语间流露出歉意,“昨日有点醉了,所以说话有点口无遮拦,抱歉”
我说,“那你今日来找修以,还是想赎她出来吗”
张安坚定得点点头,看样子比昨天更加坚定了,“昨天回去我想了好久,我不能让她在那个地方待着”
我点了点头,“你既然如此坚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修以说,“张兄,赎阿羊出来只是第一步,还希望往后的每一步你都能替她想好”
张安借着宋修以的名义用一百银子替阿羊赎了身,我清楚得记得阿羊出来的样子,是一种对新生活的渴望和期待。
张安把阿羊带去了他的一户院子里,院子周围有花有草,不远处也有条河,张安喜欢这里,但是也没时间来这里,所以这处院子鲜少有人知道是张安的。
阿羊现在也不叫阿羊了,张安给她换了一个新名字,好像还是他费尽心思想出来的,叫安乐,取字平安喜乐。
我带着宋修以去看望他们的时候,张安和安乐正在嬉闹,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状态。
我给安乐带了些新衣服过来,“安乐,这些都是些新的衣裙,也都是现江南流行的款式,张安一个男生可能也不懂这些”
我先前见他是以男子的身份,不知她看见我原本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张安带着安乐过来,“安乐,这是先前以夏禹公子的身份来见你的,当时不方便,所以只能以男子的身份”
安乐表示理解,也欣然接受。
我又重新介绍了自己,“我叫夏景然”
张安又提起了宋修以,“这位是宋修以,前几日去酒楼他也在,还记得吗?我的身份不方便,也是借用他来救的你”
安乐点点头,语气带着感激般开口“记得的,若不是宋公子答应,恐怕我现在还在酒楼里,安乐自是记得宋公子的”
宋修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张安做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我的名字,你不必感激我”
我问张安,“前两日你想救安乐,我那般阻止你,你现在可还怪我?”
张安现在倒是很释怀,“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从未怪过你,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安乐拉着张安,带着些安慰说,“你不必自责,这些也不怪你,只是我的身份特殊,你们也不能随意做自己想做之事”
午饭是安乐下厨的,很好吃,比店里的那些厨子做的都要好。
饭后我和宋修以散步消食,我开玩笑说“修以,等我们老了也在这样的一个小院里生活,怎么样”
宋修以看着正在憧憬未来的我,“那我们要住一个比这个小院还要好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