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医坐到陆南兮的床沿上,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开始号脉查看情况。
萧镇南背对着陆南兮,瞪大双眼,眼神凌厉地看向白观之和白方氏,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们是觉得我们皇家的子弟配不上你们白府的小姐吗?”
此时的白观之已经吓得额头冒汗,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七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能攀得上您这棵高枝,实在是三生有幸。”
“既然如此,为何要虐待本殿下的未来王妃?让她住在如此破烂不堪的屋子里。”
萧镇南的声音冰冷如霜,让人不寒而栗。
“这……”白观之被萧镇南那强大的气势吓得直打哆嗦,心里暗暗嘀咕着,这七殿下不是号称病秧子吗?怎么发起火来,气势如此吓人?
一旁的白方氏看到白观之左右为难,急忙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解释道:“七殿下误会了,其实白思厌平时都是住在南院的桂香居,只是这段时间桂香居在修葺,不方便住人,才暂时将白思厌移至此处。”
“南院的桂香居可修葺好了?”萧镇南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白方氏。
“已经修葺好了,晚些时候就能搬过去住。”白方氏低着头,不敢直视萧镇南的眼睛。
萧镇南看向一旁的府医,问道:“白小姐的伤势如何?”
“回殿下,白小姐的伤势不轻,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只要静养半月,便可痊愈。”府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萧镇南重新将目光移到白观之和白方氏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在我迎娶白思厌之前,你们必须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否则,我定让你们百倍奉还!”
白观之和白方氏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白思厌照顾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萧镇南见训话已近尾声,便携着平安翩然离去,白府众人也簇拥着将萧镇南送出府门。
待白府大门缓缓合上,白芙蓉这才从人群中闪身而出,她紧紧拉住白方氏的手,小嘴撅得老高,气鼓鼓地说道:“母亲,这白思厌如今有七殿下撑腰,以后咱们可如何是好?”
“哎!还能怎样,暂且忍耐一下,待到他们二人完婚后,她搬出白府,咱们便也相安无事了。”
“这怎么行!”
“又怎么了?”
“母亲难道忘了,前段时间她打我们时有多凶狠,待她顺利成为王妃后,咱们恐怕会被揍得更惨!”
“那便对她好一些,让她消消气。”
“不行,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白芙蓉略一思索,便凑近白方氏的耳畔,轻声低语起来。
一旁的白观之见状,有些不满地摇摇头,说道:“芙蓉呀!你就别再折腾了,好吗?
今日七殿下对你大姐的态度你也瞧见了,七殿下似乎对你大姐有些好感,你若真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为父头上的乌纱帽都可能难保!”
白芙蓉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爹,你就放心吧,此事交予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定要让七殿下放弃大姐,改娶我!”
“我可警告你,不许胡来,否则我绝不轻饶!”
“爹……”
白观之狠狠地瞪了白芙蓉一眼,那眼神如刀般锋利,令人不寒而栗。
白芙蓉被白观之的目光吓得赶忙低下头,嗫嚅道:“好吧!我听爹的话。”
“这才对嘛!”
言罢,白观之又看向白方氏,吩咐她去安排白思厌入住桂香居之事。
白芙蓉看向白观之与白思厌走去的方向,心里一阵冷笑道:我是绝不会让白思厌嫁给七殿下的,那么帅气的男人只能属于我白芙蓉,你白思厌没资格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