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却只是回忆

第2章 我不是那个你!

一直以来,觉得儿子像个乖乖虎,听话,温和,和我像朋友一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可是就在短短的几个月间,这一切都被粗暴打破!这年他十八岁,刚刚高考结束,也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只等开学去报到。

想起自己十八岁时也是这样的孤独和逆反,而儿子亦是如此,只是基因使然,而他却不是另一个我,他一点都不想按我指导的那样去做。而我亦不想他和我一样,我希望他热情、奔放、活泼而又开朗。

儿子两三岁时,晚上临睡前他光着屁股跪在床上,面对着墙壁学着奶奶祷告的样子小声念念有词,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我祈祷一下,让神保佑我的妈妈永远不会老!刹时,觉得一切的辛苦都值了。

和小朋友在院子里玩,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他一脸汗水的冲进来,小脸红朴朴的往客厅茶几放了一朵小野花,说“给我妈妈的”,旋即又折身冲下楼玩去了。

周末约他一起去河堤玩,出门后他看看我穿的衣服,皱着眉头说,妈妈,你出门怎么还穿着在家里的衣服,一点都不讲究,我都想把你扔到垃圾筒去了,我说那我老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煞有介事的沉吟思考了一下说,到时候看心情吧,心情好就不扔,心情不好就把你扔进垃圾筒!

上了初中,离家很近,平时我因为开车上班,几乎和他没有一起同行的机会,这天早上,不用开车,我说咱们一起走吧,他答应了一声,我早早出门站在家门口的路边等他,清晨空气清新,小草上还沾有露珠,晨雾还未完全褪去,许久未见儿子出来,我打电话才知,他已趁我不注意,从家门口旁边的小径自已走了,哦,儿子可能真的长大了,觉得和妈妈一起上学会让同学笑话吧。

大约是初二吧,学校组织同学们去某个县上看泥人雕塑,一起的同学除了带回自已手绘的作品还给家人带了其他的泥偶或者玩具,他给我挑了一个景德镇的吊坠项链,有点青花瓷的味道,老师问他,他说,我妈妈特别爱美。

他在作里写道“我的妈妈可爱、天真而又美丽”,我看了不禁莞尔,这个臭小子,他懂什么呀,都觉得我天真了,他很成熟吗?

上高一了,暑假期间,家附近的夜市景点“霓虹老街”开放许久,好多同事和朋友都去玩过了,我也心痒痒,但是因为是夜市,一个人去还是需要一点点勇气,这天下班,儿子破天荒地给我说,我陪你去转夜市吧,我受宠若惊,连忙将头点的像鸡啄米,和他走在高新一路的街道上,他的大长腿只是缓缓而行,而我在他的身高面前,如一只小兔和大象在一起散步,我一路连走带跑,拼命调节自已的脑神经,一方面要让自已行动上跟得上他的步伐,一方面要思维上可以和儿子那种发散性思维对接上,可是,常常他的问题我不知怎么回答,或者就不会回答。就这样连蹦带跳地和儿子来到了石鼓山下,夜市果真繁华绮丽,灯火璀璨,游人更是络绎不绝,很开心,更开心的是有儿子陪我。虽然回家发现因为一路为了追上他的步伐将脚趾挤出来一个水泡。

高三后期学校搬了新校区,儿子和我约好的十一点钟去给他送几本,因为是周六,我刻意的调了闹钟,早早的守在他的校门外,那天刮起了大风,突然的降温让人觉得分外寒冷,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我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向他所住的公寓望去一路上走着不少学生,都是出来和父母接应拿东西的,可是就是不见儿子的身影,反复的观望不断的打电话,后来又想,也许是儿子勤学,一早去了自习教室,没有带手机呢,如此一想心里笃定好多,反复多次的校外徘徊,引起了校警的注意,他们问及,愿意帮忙打电话到学生公寓,又派了两个人专门上楼去叫,不久后,儿子头发蓬乱,睡眼腥松的跑了过来,校警远远看着过来,说肯定是独生子呀,这样的孩子就欠打!让家长在外边等了多久,还这么冷的天!我只是讪讪的笑着,儿子只是淡淡一句,我睡过了。给他本并不着急,关键是我还卡着送的时间给他买了肉夹馍,怕凉了 一直将车里的暖风开着,就是为了让他热热的吃一口呀,结果最后也没保温成功,馍还是变得温吞吞了。

临近高考这年的生日前夕,刚和儿子发生了激烈的口角,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高考后延了一个月,将近两个月的自修生活更是让儿子的耐心到了极限,他的学习状态和精神状态一落千丈……曾经感动人的勤奋好像没有了一丝踪影,我心情很糟,没有任何情绪和兴致,更何况中年人的生日并不讨喜,可是儿子在车上喃喃自语,你需要一个生日,周六下午照例接他回到家里,照例是各回各的房间,不说话,只能各自孤独的面对,忽然听到他接了电话然后就开始穿鞋子出门,我想他也是觉得家里太清冷孤寂吧,所以选择了出去。可是没一小会,他又折转回来,我以为他又忘带了手机什么,可是他进到房间就再未出来,及至晚上九点多钟,我起身从自已房间来到客厅,一觉恍然,茶几上有一个硕大而新鲜明丽的蛋糕,是四方型的,上面除了点缀有水果、奶油、巧克力豆,还插着一个字牌“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这个蛋糕在空气凝滞,孤独寂寞的房间里,难以置信的存在着,那么美好,又让人不可思议。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原来刚才出去是接收蛋糕去了,儿子虽然不和我说话,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老妈的生日,这样一想,心里偷偷的笑了,暖暖的。

一路的小心翼翼相陪,在七月酷烈炙热的天气里,高考结束了,买了鲜花在考场外的树荫下迎候着他,毕竟十二年的学习生涯划上了句号,这种人生大事,还是值得庆贺的。

高考的结束让所有为了备考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起三八妇女节时儿子的老师给我发来短信说,你是个伟大的妈妈!呵,呵,真是受宠若惊,何谈伟大?!用儿子的话说,就是学习是我一个人学的,你又没有操任何心,你每天除了看电视剧还玩手机,你就只是享受了我带给你的荣誉而已。

哦,哦,面对儿子我总是木讷而词穷,他年轻而敏捷的思维让我每每和他争论时处于劣势,所以常常我选择无言以对。

可是老师看到了我冬天在学生上课时守候在教室的走廊冻的瑟瑟发抖,要么捧着一个保温杯给他拿着药,要么给他带着驴肉火烧揣在怀里怕凉了,要么就是给他带了他遗忘在家里的眼镜,或者是哪个本。

水考时,班主任郭老师守在校门外边,说还有一个考生未按时进场,她在等这个学生,只有我一个家长在这个充满清寒的早晨站在校门外,当他知道我为这次水平考试还在附近包了酒店的房间,不禁感慨说,只有负责任的家长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我惭愧,在儿子的眼中,我一无是处,并不算负责任也不合格,可是我希望儿子优秀,顺利走好人生的路。

儿子和我长时间的冷战,为了宣告他的独立和自由,为了对抗我唠叨又落伍的话题,为了摆脱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关爱和照顾,总之,他不再对我说心里话,也不再与我交流。他长时间的蜗居在自已的小屋内,我开始担心他的情绪和精神是否受到影响,又看到每次点外卖的饭盒他都没有拿出来,担心细菌滋生在他的房间里,又看到一整天好似牙缸都没有动过,好像是没有刷牙,他的虫牙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呀,好多天了,是否戴牙套了呢,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生物钟全紊乱了,老是喝饮料和奶茶,糖份太高了,会有得糖尿病的危险呀。

这次洗完澡好似没有换洗出来的衣服,是否更换内衣了呢……哎呀,各种不放心,某天忍不住对儿子说,你不要不理妈妈,妈妈妈也是为你好,妈妈是爱你的呀!儿子棱角分明而又瘦削的脸上,立刻带有一丝戾气的大声说,可是你的爱让我很不适!!!

你的爱让我很不适!虽然这句话严重的刺激了我,但是我反思这十八年来,我可能是管的太多,说的话太多,什么事都要包揽,最终让他觉得爱到让他不适,让他自息,而且我总是按自已的意愿出发,以自已的喜好给他选择食物和吃喝,一厢情愿的觉得这些都是为他好,指导他的生活,安排他的生活,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可是却忽略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感受阳光和风、诗和远方的,但并不是我的复制品,更不是另一个我,他有资格按照自已的喜好去选择未来,虽然这选择未必周全和正确……

可能,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并不是他需要的,你固步自封在自已的世界里,以一种陈旧的方式来爱着他,岂不知他已觉得那是负累!失望,真的是自已坚持的幻觉,而他现在已不在我身边倾诉心事,他躲着我不见我,我只能给自已开解说,他长大点就好了,其实我只是不想多想,因为这是一个让我迅速崩溃的话题。

好吧,也是时候该放手了,这不,马上就要开学报到了,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各自安好,各自成全吧,大学生活以全新的姿态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只是他可能意识不到,也压根不会在意,他的身后追随着的是我不舍的,留恋的让他厌烦的目光,而我这所老房子永远在他熟悉的地方以原来旧有的姿态在等着随时接纳他。

可能,他这一走,要到几十年后才能够体会,这世间再没有人能如我这般爱他如生命,而从此父母只剩背影,故乡再无春秋……

高考的结束让所有为了备考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起三八妇女节时儿子的老师给我发来短信说,你是个伟大的妈妈!呵,呵,真是受宠若惊,何谈伟大?!用儿子的话说,就是学习是我一个人学的,你又没有操任何心,你每天除了看电视剧还玩手机,你就只是享受了我带给你的荣誉而已。

哦,哦,面对儿子我总是木讷而词穷,他年轻而敏捷的思维让我每每和他争论时处于劣势,所以常常我选择无言以对。

可是老师看到了我冬天在学生上课时守候在教室的走廊冻的瑟瑟发抖,要么捧着一个保温杯给他拿着药,要么给他带着驴肉火烧揣在怀里怕凉了,要么就是给他带了他遗忘在家里的眼镜,或者是哪个本。

水考时,班主任郭老师守在校门外边,说还有一个考生未按时进场,她在等这个学生,只有我一个家长在这个充满清寒的早晨站在校门外,当他知道我为这次水平考试还在附近包了酒店的房间,不禁感慨说,只有负责任的家长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我惭愧,在儿子的眼中,我一无是处,并不算负责任也不合格,可是我希望儿子优秀,顺利走好人生的路。

儿子和我长时间的冷战,为了宣告他的独立和自由,为了对抗我唠叨又落伍的话题,为了摆脱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关爱和照顾,总之,他不再对我说心里话,也不再与我交流。他长时间的蜗居在自已的小屋内,我开始担心他的情绪和精神是否受到影响,又看到每次点外卖的饭盒他都没有拿出来,担心细菌滋生在他的房间里,又看到一整天好似牙缸都没有动过,好像是没有刷牙,他的虫牙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呀,好多天了,是否戴牙套了呢,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生物钟全紊乱了,老是喝饮料和奶茶,糖份太高了,会有得糖尿病的危险呀。

这次洗完澡好似没有换洗出来的衣服,是否更换内衣了呢……哎呀,各种不放心,某天忍不住对儿子说,你不要不理妈妈,妈妈妈也是为你好,妈妈是爱你的呀!儿子棱角分明而又瘦削的脸上,立刻带有一丝戾气的大声说,可是你的爱让我很不适!!!

你的爱让我很不适!虽然这句话严重的刺激了我,但是我反思这十八年来,我可能是管的太多,说的话太多,什么事都要包揽,最终让他觉得爱到让他不适,让他自息,而且我总是按自已的意愿出发,以自已的喜好给他选择食物和吃喝,一厢情愿的觉得这些都是为他好,指导他的生活,安排他的生活,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可是却忽略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感受阳光和风、诗和远方的,但并不是我的复制品,更不是另一个我,他有资格按照自已的喜好去选择未来,虽然这选择未必周全和正确……

可能,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并不是他需要的,你固步自封在自已的世界里,以一种陈旧的方式来爱着他,岂不知他已觉得那是负累!失望,真的是自已坚持的幻觉,而他现在已不在我身边倾诉心事,他躲着我不见我,我只能给自已开解说,他长大点就好了,其实我只是不想多想,因为这是一个让我迅速崩溃的话题。

好吧,也是时候该放手了,这不,马上就要开学报到了,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各自安好,各自成全吧,大学生活以全新的姿态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只是他可能意识不到,也压根不会在意,他的身后追随着的是我不舍的,留恋的让他厌烦的目光,而我这所老房子永远在他熟悉的地方以原来旧有的姿态在等着随时接纳他。

可能,他这一走,要到几十年后才能够体会,这世间再没有人能如我这般爱他如生命,而从此父母只剩背影,故乡再无春秋……

高考的结束让所有为了备考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起三八妇女节时儿子的老师给我发来短信说,你是个伟大的妈妈!呵,呵,真是受宠若惊,何谈伟大?!用儿子的话说,就是学习是我一个人学的,你又没有操任何心,你每天除了看电视剧还玩手机,你就只是享受了我带给你的荣誉而已。

哦,哦,面对儿子我总是木讷而词穷,他年轻而敏捷的思维让我每每和他争论时处于劣势,所以常常我选择无言以对。

可是老师看到了我冬天在学生上课时守候在教室的走廊冻的瑟瑟发抖,要么捧着一个保温杯给他拿着药,要么给他带着驴肉火烧揣在怀里怕凉了,要么就是给他带了他遗忘在家里的眼镜,或者是哪个本。

水考时,班主任郭老师守在校门外边,说还有一个考生未按时进场,她在等这个学生,只有我一个家长在这个充满清寒的早晨站在校门外,当他知道我为这次水平考试还在附近包了酒店的房间,不禁感慨说,只有负责任的家长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我惭愧,在儿子的眼中,我一无是处,并不算负责任也不合格,可是我希望儿子优秀,顺利走好人生的路。

儿子和我长时间的冷战,为了宣告他的独立和自由,为了对抗我唠叨又落伍的话题,为了摆脱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关爱和照顾,总之,他不再对我说心里话,也不再与我交流。他长时间的蜗居在自已的小屋内,我开始担心他的情绪和精神是否受到影响,又看到每次点外卖的饭盒他都没有拿出来,担心细菌滋生在他的房间里,又看到一整天好似牙缸都没有动过,好像是没有刷牙,他的虫牙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呀,好多天了,是否戴牙套了呢,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生物钟全紊乱了,老是喝饮料和奶茶,糖份太高了,会有得糖尿病的危险呀。

这次洗完澡好似没有换洗出来的衣服,是否更换内衣了呢……哎呀,各种不放心,某天忍不住对儿子说,你不要不理妈妈,妈妈妈也是为你好,妈妈是爱你的呀!儿子棱角分明而又瘦削的脸上,立刻带有一丝戾气的大声说,可是你的爱让我很不适!!!

你的爱让我很不适!虽然这句话严重的刺激了我,但是我反思这十八年来,我可能是管的太多,说的话太多,什么事都要包揽,最终让他觉得爱到让他不适,让他自息,而且我总是按自已的意愿出发,以自已的喜好给他选择食物和吃喝,一厢情愿的觉得这些都是为他好,指导他的生活,安排他的生活,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可是却忽略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感受阳光和风、诗和远方的,但并不是我的复制品,更不是另一个我,他有资格按照自已的喜好去选择未来,虽然这选择未必周全和正确……

可能,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并不是他需要的,你固步自封在自已的世界里,以一种陈旧的方式来爱着他,岂不知他已觉得那是负累!失望,真的是自已坚持的幻觉,而他现在已不在我身边倾诉心事,他躲着我不见我,我只能给自已开解说,他长大点就好了,其实我只是不想多想,因为这是一个让我迅速崩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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