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妻小说

第19章 关心则乱

若只是陪他用个晚膳,倒也不是不行。温长訢思忖片刻就点头应下了,左右她也是一个人用膳。往后到了饭点就过来,既不必担心饭菜是否合胃口,又不必担心麻烦,吃饱后拍拍肚子走人就是。

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带着丝疑问声音。

“你二人在此处做甚?”谢知行踱步上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二人。看着倒像是刚来了,也不知先前他俩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听到。听到也无妨,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赵风期望的眼神看过来,温长訢装作看不到,转过身仰着头上下打量了谢知行一番。眼眸狭长深邃不见底,薄唇微抿,目光冷冷,眉目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漠。

越看便越觉得那话是胡扯骗她的,至于骗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多来几次,早晚能探出来。想到这,温长訢冷哼一声,“来者皆是客,你该不会小气至此,连顿饭都不让我吃吧?”

见谢知行不答,赵风在一旁贴心道:“姑娘先回房等个片刻,我这就去安排,让厨房多做些您爱吃的菜。”

“今晚夜色尚好,不如就在这院子吃吧,反倒凉快些。”温长訢方才在房里待了片刻,也不知是何缘故,房内格外沉闷了,待了片刻就待不下去了,一出来就觉得心清气爽。既是用膳在哪用都一样,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长訢说完就听谢知行嗯了一声,算是同意,赵风就下去安排晚膳了,走时还未忘记将手里的东西藏好。只是手上拿的东西算不上小,动作略微明显了些,又叫温长訢注意到了,便有些好奇。人走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谢知行走到院内的石凳上落座,他这处院子较空旷,徒有一棵粗壮的柿子树,其余连一株寻常见的花儿草儿都没有。三月天,树上隐约可见几处绿芽,远处看便是光秃秃一片,风吹树动,几株绿芽无力抵抗,被吹得东摇西晃,乍一眼看上去一副萧瑟的景象。

石桌就立在树下。温长訢默不作声地落座,打量着院子四周,心里暗自筹划着些什么。谢知行就坐在她一旁,余光瞥见她滴溜着转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憋什么坏,心里发笑。几年前他尚在温府便发现她有这个习惯,只要一思考或动脑筋,不论好坏,就会滴溜着眼睛四处瞧,脸上明晃晃摆着一副表情,又惯是不喜遮掩的,旁人一看就能看出她心里想些什么。

相对无言,静坐了片刻就有小厮将备好的膳食送了上来,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更有好几盘素菜,两人都偏爱清淡,故桌上大多是些清淡的菜系。布菜时温长訢特意让人把素菜摆到了谢知行面前。

谢知行抬眼,朝她看过去,见她并没有说话的打算,自顾自吃着自己的,又将视线收回。

两人用膳不喜旁边有人伺候,遂布菜后下人一俱退出了院子,惟留下赵风守在院口听候吩咐。

温长訢特意观察了一番,终于在谢知行将筷子伸向香酥鸭的时候才有所动作。一把将他夹到的鸭子打掉,转而夹起一筷子龙须菜放到他碗中。

“你在干什么?”谢知行不知何意,眉心蹙了蹙,转头看向她。

温长訢却一脸无辜,冲他眨了眨眼睛,又夹了一筷子莴菜放到他碗中,笑眯眯道:“方才未见你吃青菜,祖母素日不许我们挑食。如今祖母既不在身边,自然由我监督你。”

“监督?”谢知行反问。“理该被监督的人应是你吧?从小祖母就不许你多吃糕点,遑论这是在外边,人心隔肚皮,谁给你的胆子随意吃他人递来的糕点?他既是世子,人情冷暖见惯了,你怎知他是真心待你为好友,而不是另有所图?”

温长訢不解,原本两人之间还有嫌隙 ,突然这么一说,她便觉得有些委屈,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愤愤不平道:“你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我既同褚明是好友,自是清楚他待我如何,好与不好不用你费心!更何况那糕点白日被你拿走了,我尚且还没找你要回来,你反倒说上我了?”

顿了顿,还是不服气:“不过一块糕点,吃了又能如何?”

谢知行心知自己关心则乱,本意只是想提醒她,无奈叹了口气,不欲与她争吵。

“我并非是要同你争吵,只是这褚明确实不似表面那般简单,我如今身为太子少师,有些事自是比你看得清楚些。圣上龙体有损,迟迟不好,谁承大业尚且不知,褚明既为忠勇侯府世子,想必其中也会做些手脚。踏错一步便是抄家之罪,怕你无辜被卷入其中罢了。”

僵持了片刻,又听他细细说了些其中的厉害,温长訢才软下语气。先前同他生气一事还未解决,如今又险些争吵起来。索性把她是如何与褚明认识、又是如何合作一事和盘托出,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谢知行认真听着,在听到她今日与褚明同去顺天府一事方开口打断。

“你们今日去顺天府,可是为了城北余家案?”温长訢闻言点点头,又问他如何得知此案。

谢知行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作答,继而又说道:“此事涉及秦王。贪没余家家业只是一个幌子,杀鸡儆猴,余家便是那只鸡。”

“如今京城危机四伏,温家是数一数二的大富商,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怕是难逃一劫。我既在京城为官,往后有事寻我便是。”

话说得委婉,温长訢却是听懂了。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倾家荡产算是轻的,怕就怕难逃一死。

以防万一,温长訢还是问道:“明日我若还去顺天府,可会引起他人注意?”

谢知行摇头。“谨慎为妙。”

一顿饭便在二人言语之间结束了。聊了许久,温长訢正打算告退,却被谢知行叫住。

院口的赵风暗中观察着,见温长訢要走,便拎着一膳盒进了院。

“这是?”看着赵风手里的膳盒,温长訢疑惑道。

“鲜花糕。以防万一我重新叫人买了一份。”谢知行淡淡道。“你若想吃便吃一些,刚用完饭吃多不易消化,吃不完的拿与崔姨她们吃便是。”

鲜花糕?他若不说温长訢就该忘了。本也没有多想吃,只是买都买了,索性拿回去给崔姨她们吃。只是这一份若是他买的,褚明买的那一份又去了哪?

瞧出她眼里的疑问,谢知行从赵风手里接过照明的灯笼,踱步至她身侧,慢悠悠开口:“褚明那一份还放在我这,晚些时候我让赵风验个毒,倘若没毒再给你送过去。”

手里这一份尚且吃不完,再送来一份便是浪费了,温长訢摇摇头:“既如此就给了赵风吃吧,我也吃不下了,别浪费就是。”

谢知行还未答,赵风就在一旁点头应是,笑得合不拢嘴,“谢过姑娘了!”

钱氏的糕点最是难买,褚明买来的鲜花糕就是她们家的特色之一,买一份要排上许久的队。出宫之后主子便叫他赶去钱氏铺子,排了将近一时辰的队才买下最后一份鲜花糕。如今白白得了一份糕点,赵风连推拒都懒得装,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随后温长訢与谢知行二人在前边走着,赵风拎着那盒鲜花糕在后面步步紧跟,将她送回了她住的瑶静院中,赵风上前将膳盒递于温长訢。

亲眼看着她回了房,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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