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的花样年华

第8章 偶遇旧识

“我不愿。”温长訢双眉紧蹙,不解道。

“何故要搬去他那?我俩本就毫无亲缘关系,平白搬去岂不是给人留下谈资?”

“这有何妨,对外便说行哥儿是你养兄便是了。民州县远在京城几十公里外,再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到这来。”

“我如今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你爹娘又是一贯在外奔波的,一年半载见不到个影,信都甚少寄回。行哥儿我是看着长大的,你也清楚他的品行。有行哥儿帮衬着你,老身也能放心些。”

温老太太劝道,该说的话都说了,点到即止。

纵使温长訢不愿,也不得不听从。她早前不答应只是觉得有些仓促莫名,倒也不是十分抗拒。左右搬到他那又省了一份开销,又有人帮衬,何乐而不为?

想通这些,温长訢便不再纠结,既来之则安之。她向来豁达,转而同谢知行讨要独立的院子。

“这有何难。我府上多的是空院子,早前便让人将最大且位置采光最好的独院收拾了出来,蛮姐儿看着住就是了。”谢知行笑吟吟道。

如若他没有早做准备,如何敢开口叫她搬去?自是万事俱备,只欠温老太太吹的这一股耳边风。

所幸一切如他想象般顺利,不枉他费尽心力回来这一趟。

果然是早有准备,温长訢暗道。她虽近四年未与他在一处生活,到底是一齐长大的,人自然是信得过,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做的什么打算。

待晚膳用完两人陪着温老太太话家常,聊了好一会儿的天,眼看着时辰晚了,怕他们二人第二日起不了身,遂将他们一道撵了回去。

次日清晨,温长訢和谢知行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徐意词两兄妹一早就带着准备好的好些吃食和话本,路途遥远怕她无聊,亲自送行直至县外几公里外才留步。

马车日夜不兼停,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学堂开讲前一日到了京城。温长訢当晚就搬到了谢知行的宅子,收拾妥当早早便睡了,余下的另一个住宅的行李则让崔姨来负责,左右不着急,慢慢搬就是了。

第二日名鼎院开讲,一切收拾妥当,温长訢便带着碎玉出发了。

院规矩繁多,为避免强权欺人一类的事发生,一向禁止奴仆进入,唯一的例外便是开讲第一天,特地准许奴仆进入在特定时间内将用品送来,时间到了便要立马退出院,不可逗留。

上一次学堂开讲有位学子便仗着自己家父是朝中三品官员,不听告劝,硬是将奴仆留下。最后被赶出了院,就连他爹也被接连上弹劾降了职。此事一出无人敢再犯。

名鼎院男女住寝一向是分开的,男寝在左女寝在右。进了院大门直走便是讲堂,讲堂之后是食肆,食肆之后则是先生的寝院。中间遍布大大小小供人休息的四角亭。

还未到上堂时间,一路上有许多带着家婢的官家小姐,使唤着人将东西纷纷搬到自己的院子。

名鼎院规格甚大,六人一间院子,两人一间寝舍。寝舍之间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整整齐齐地一列排开。

温长訢带着碎玉一路畅通,到了她往常住的院子。轻车熟路地走到最后一间寝舍,一把推开木门踱步进去。

寝舍相对于府内来说显得格外狭小拥挤,入门即是一个桌子,惯常用饭便在此处。两边各放着一座屏风,面上绣着苍松翠柏,挡得严严实实。

她惯住左边,往里一走有一个小台阶,台阶之上有一架榆木制成的案,边侧放着寝床和置衣的柜子。对于这个寝舍,温长訢还算是满意的。

一切如她离开时那般样子,毫无变化。碎玉上前打扫,用布一一擦净落下的灰尘,花了许多时间将她这一边擦拭干净,将床榻平铺好,再把箱笼里准备的衣物摆到柜里,便都收拾妥当了。

将近上堂时间,温长訢只得往讲堂走,碎玉则是自己回了府,两人就此分开。

寝舍和讲堂的距离并不远,温长訢走在路上,忽的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长歆停步。”

温长訢顿住,转过头看,是跟她同一讲堂的学生,名叫宋玉真。现下碰到此人,倒不是稀奇事。

便笑盈盈地等她上前,再一道往讲堂去。

“宋姐姐寝舍可都收拾妥当了?”温长訢侧过头望着身边人,顺口问了一嘴。

“自是都安排好了,长歆那边可还缺些什么?如今我这婢女还在也未到时辰,如若缺了什么尽可以使唤她,不必同我客气。”谢过她的好意,一路闲聊,没多久两人便到了讲堂。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钟声一响,不到片刻时间,先生就来了。名鼎院素来开讲第一课既不讲课业也不论道义,单单讲规矩。

此前提到名鼎院的规矩繁多,便是花上一两个时辰也讲不完,先生便都挑着重点讲。

“人伦者,为学者之必先。”

……

“凡院学生,既不得用强权迫人,也不能拉帮结派。”以此来告诫学生不可趋炎附势,要相互提携,互帮互助。

话虽如此,真正听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不是在愣神便是在东张西望,或是摆弄指甲或是梦游周公。熬了两个时辰,总算熬到了散学时间。

铃声一响,犹如开闸的洪水般退离了讲堂,片刻时间讲堂内的学子屈指可数。

清晨早膳多用了些,这会儿子还不饿,只能委婉拒绝了宋玉真同去食肆的邀请,只身回了寝院。刚踏出讲堂十多米远便被人拦了下来。

温长訢抬眼一看,是昔日三个旧识。

“真够晦气的,原以为这次学堂开课你不会再来,谁知还真有如你这般厚脸皮的人,也不知走了什么门道竟又让你进了这院。”身穿烟粉色大袖襦裙的女子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里充满了轻视和不屑。

“茵茵姐说的是。穷乡僻野出来的野丫头,怕是在这读了几日学连家都忘了在哪了。无非是想着攀炎附势,这般心术不正的人如何配同我们一道求学。”一旁的许茗艺搭腔道。

温长訢不解,她原是不想多做理会,只是这许茗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插到她的心坎上了,叫她如何能忍下去?

甜甜一笑,娇俏道。

“许小姐说我是穷乡僻野出来的野丫头,我虽不知你从何得知,单从衣服面料上来看,似乎我的家境比你更为殷实吧?”言外之意——我比你有钱。她虽不在意别人说她厚脸皮,但若是旁人要说她穷,她高低得反驳一下子。

“你!”许茗艺气急,抬手指着温长訢的鼻子便要骂,却被一旁未曾开口的女子劝住了。

“茗意今个心情不大畅快,无心说了些冒犯的话。温小姐素来是善解人意的,何必得理不饶人?”


人气小说推荐More+

一胎双宝:妈咪你马甲掉了
一胎双宝:妈咪你马甲掉了
三年后,她带着萌宝华丽归来,狠虐渣男贱女 然后发现:纳尼?宝宝的生父不是渣男?
白团子
离婚后,我前妻变甜了
离婚后,我前妻变甜了
三年的暗恋,五年的婚姻,八年的喜欢。 赵绮晴嫁给了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傅西深。 可婚后的傅西深冷淡疏离,甚至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五年的忍辱负重,真的够了。 傅西深声音十分岑冷:“你要离婚?” “不然呢?”赵绮晴笑的温婉又疏离。 “好,我签!”傅西深抿着唇,脸色出奇的冷。
丹丹教主
天降萌宝:妈咪我们自己宠
天降萌宝:妈咪我们自己宠
【萌宝+团宠】一场醉酒之后的设计,肖沫寒意外怀孕,还一下子有了宝宝。九个月后,医生却告诉她孩子没有保住。五年后,她带着复仇之心重回故土,却总被萌宝找上门..."爹地,这绝对是我妈咪,我要带回家~""就是就是,妈咪,你跟我们回家吧~"萌娃上阵,肖沫寒惊了,这个女娃娃也太像她了……上官总裁知道肖沫寒就是当年的女人,嘴角一勾
子青
被天道惩罚的主神依旧叛逆
被天道惩罚的主神依旧叛逆
被天道疼宠的主神一再违反天道制定的规则,被天道惩罚重伤,几缕魂魄意外丢失落入阎王殿,险些致使地狱所有的魂魄魂飞魄散,为了不让阎王殿毁于一旦,阎王将煞神的魂魄打入人间。 落入人间的主神成了江莱县县令的小女儿,从小嗜睡,力大如牛,脾气暴躁,言法随行(会有限制)。她上揍太子,下揍山贼人人都担心她全家的安危
良辰安宅
猎爱总裁:娇妻不依
猎爱总裁:娇妻不依
即将结婚的她,将未婚夫捉奸在床,床上厮摩纠缠的身体给她上演好一出春宫! “洛清妍,你自己性冷淡,不让老子上,就别管老子上别人!” 苦苦哀求,却被赶出家门。
甜味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