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比赛结束后我向你们好好赔罪。”说着江鹿瞪了一眼周灏。
江鹿跟他们一块出弟子寝房,见林之暇罗彦诚走远,谢明漾满脸不悦,嘀咕道:“你昨晚与周灏作甚,为何好端端地吐血,是不是他惹了你?”
江鹿无语:“是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周灏听见这话,想到自己昨晚找了她一夜,在一旁喝道:“不顺眼?江鹿,你好好说话,你有没有良心?”
江鹿气得声音比他大一度:“你就是不相信我!”
周灏跟吃了哑炮似的,说不出话来反驳,赌气道:“以后我不收你当一等下属了,你现在开始是三等下属,不对,给我当洗脚婢都不要!”
周灏就跟脑子糊了糨糊,只想着针对楚恬恬。
江鹿一时生气,冲上去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滚!我不管你了!”
周灏愣在原地。之前江鹿会哄他的,现在怎么这么凶?
江鹿甩袖离开,谢明漾小跑着跟上,好声好气地安慰她:“江师妹,别生气,周灏本就是这种刚愎乖戾之人,犯不着为他动怒。”
江鹿叹了一口气,见到谢明漾竟然为了自己奔波而一夜未眠,心里感动:“你回去休息吧,为了找我熬了一夜,我看着很内疚。”
“不必内疚。”谢明漾嘴角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道:“下午,我比赛,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别来了,虽然我很希望你来看,但我更想看你健康的样子。”
“不成,我得见证你的成功。”
江鹿急匆匆地朝擂台走去,谢明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那颗紧绷了一整夜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谢明漾正想离开,不远处角落才出现的谢珂悠悠道:“明漾,这五年不见变化挺大的,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谢明漾不想看到他们。
年少时,他经常被他们欺负。
整座谢家,宛如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童年的阴影里,所以他拼命地想逃离谢家。
谢珂走近他身边,“谢明漾,你姓谢,别以为出了谢家就逃离。父亲来了,也不见你来请安,你真是反了天。父亲生气,后果你是知道的!眼下,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把江鹿单独约出来,我们除之后快……”
谢明漾脸色一沉,目光冰冷如寒潭:“滚!”
谢珂嘴角微微抽搐,恶瞪着他:“谢明漾,你别不识好歹!”
谢明漾的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棵在狂风中挺立的青松,完全没有小时候的胆小:“如何?”
“你这个娼妓生的畜生,你……”
谢明漾说完,长剑一挥,一股肃杀之气朝谢珂袭去。
凶猛的攻势让谢珂节节败退。
若不是他躲避得快,这条胳膊,很有可能会被谢明漾给切下来。
“老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谢家的道法!”
谢珂刚要抽出鞭子,腰间突然挨了一记猛踹。
他一下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林之暇掸了掸身上的灰,讶异道:“原来是谢珂啊,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某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欺负我师弟。快快起来,行那么大的礼做什么?我师弟为人谦逊温和,见你行礼,他会受不起。”
谢珂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林之暇,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的家事,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