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骁王府。
“王爷,偷盗松木的人抓到了。根据供述,他们都是受了工部主事梁甫的命令。”
“粱甫?”
江辰将工部各官员的名单摊开,同时口头补充道。
“据说粱甫与之前被治罪的屯田署主事肖澈是知己好友,他们不仅是同一科的进士出身,还差点成了儿女亲家。
就在肖澈出事前,双方刚订了亲。肖澈一家被贬出京后,粱甫的女儿整日以泪洗面,还差点轻生。”
夙怀骁冷眸凝视着案桌上的名单,“依照你这么说,粱甫是为了替好友打抱不平,才策划了这桩案子。企图以安国公为突破口,栽赃陷害本王。”
江辰继续说道:“卑职已查清,肖澈投靠太子殿下后,曾有意将粱甫也举荐给东宫。”
“太子。”
提到此人,夙怀骁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些。
“知道松木被截,粱甫定然会有所行动,盯住他!”
江辰正要领命,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且有规律的鸟鸣。
这是骁王府暗卫之间联络的暗号,像这样急促的鸟鸣声,代表着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江辰闪身离开房,片刻之后领回来一名黑衣蒙面暗卫。
“启禀王爷,粱甫死了。”
夙怀骁握笔的手指一顿,周身的威压散开,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谁动的手?”
暗卫低垂着头,咽了口唾沫。
“死因尚且不明,不过粱甫今日回府之前曾受安国公的邀请去过酒楼。”
江辰不禁有些着急,“王爷,定然是太子布的局。明日粱甫的死讯传开,皇上定然会顺藤摸瓜查到安国公,以此引出松木失窃之事。
王爷,不能再拖了,必须先下手为强!”
夙怀骁当即下令,“别留下把柄。”
……
……
翌日。
金殿之上,粱甫之死果然成为了万众讨论的事情。
刑部的官员汇报了调查结果,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你是说,在粮仓修葺的关键时刻,朕的工部主事却莫名其妙被杀了?”
刑部尚顶着压力解释道:“根据臣的调查,粱甫乃是中毒而死。经过排查,臣已经暂时锁定了嫌犯。”
皇帝质问,“是谁?”
“据粱府的家眷供述,粱甫在出事前曾受到安国公的邀请前往酒楼赴宴,两人却在酒楼中发生了争执。
等粱甫回到府后,便觉得胸口闷痛呼吸困难。只是还没等到大夫来诊治,便一命呜呼了。”
此话一出,金殿之上众臣哗然。
“这么说来,很可能是被安国公所害?”
“安国公也真是能惹事,他那捐毒粮的事情才刚过去几天,又牵涉到了命案之中。”
“谁不知道粱甫与肖澈私交甚笃,他在肖澈被贬之后请粱甫喝酒,能安什么好心。”
热议声中,太子大步流星走到金殿中央。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眯眼,“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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