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河北山东之地,谁不知道范阳齐州一带的酒坊是他卢家的产业?
敢明目张胆的挖自己的人,这历城酒坊背后之人怕是不简单!
卢璥稍稍犹豫了一下,看着卢承礼开口道:“是蜀王李恪。”
当这个名字说出口的瞬间,卢承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起来。
“你说什么?”
卢璥见状,便重复了一句。
“历城这家酒坊背后的东主是蜀王殿下。”
见卢承礼错愕不已的样子,卢璥接着说道:“儿子已经让人打听过了,这蜀王殿下数月前就开始筹备酒坊,不是突然起意。”
“再联系上现在的修缮官道一事,这蜀王殿下怕是早就动了心思,而且就是冲着咱们卢家来的。”
卢承礼听到这里,脑海里开始不断地回想起来刚刚在权万纪那里听到的话。
什么万劫不复的地步!?
那不就是说自己已经被蜀王算计了吗?
想到这里,卢承礼脸色便是一沉。
自己堂堂范阳卢氏之人,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给算计!
纵然他是皇子又能如何?
皇子就能不讲道理吗?
“嘭!”
狠狠一拳敲在桌面上,卢承礼厉声道:“这李恪欺人太甚!”
“身为皇
子,可还有规矩在?”
听到这话,卢璥劝说道:“阿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应对了,至于其他怕是要等等再说了。”
闻言,卢承礼眉头一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官道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反倒是多了个酒坊的麻烦。
想了片刻的卢承礼属实是没有头绪,便扭头看向卢璥问道:“你现在可有应对之法?”
卢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开口道:“阿耶,孩儿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做好蜀王酿酒一事的应对。”
“蜀王酿酒断不是自己喝的,否则也用不着挖这么多人去他的酒坊。”
“酿酒之后必然会涉及到售卖,眼下蜀王殿下还不曾有卖酒的渠道,咱们有的是机会掐死他!”
“只要他酿的酒卖不出去,这酒坊自然而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卢承礼微微颔首,随即道:“那你觉得如何让其酿的酒卖不出去?”
“很简单,告诉齐州一地的商铺,蜀王和咱们的酒只能选一个!”
“蜀王是皇子不假,但这封地必然是要换的,一个待不长的皇子,和咱们卢家有什么可比性?”
说完,卢璥的脸上便满是自信之色。
想他卢氏一族,范阳传承
数百年!
势力遍及整个山东河北之地,岂是一个流水的皇子能够撼动的?
而此刻,卢承礼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说的不错,放眼齐州有谁敢忤逆咱们卢家的意思?”
“不过这李恪在后宫之中也是颇受陛下喜爱,为保万全,为父还是给长安去一封信保险一些。”
卢璥听到这话,不由得就是一愣。
去信?
说什么?
见卢璥一脸不解的模样,卢承礼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伯父在长安,有他上谏言,调走蜀王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儿。”
卢璥瞬间恍然大悟,拱手道:“还得是阿耶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