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随笔

第19章 花束般的恋爱

阿Ma是与酸哥有数不清的相同点。

他们都喜欢看灼眼的夏娜,入坑番都是斩赤红之瞳,喜欢红发角色,比如五河琴里……

阿Ma了一头红发,时常扎起高高的双马尾,嘴里叼上一根棒棒糖,活脱脱是五河琴里打破次元壁掉入了现实。

酸哥换上了阿Ma己绘制的情侣头像,稚嫩的画工显露无疑,仔细推敲下来倒是感觉有些四不像了。

阿Ma那是杀生丸和小玲。

于是酸哥一有时间就会补番犬夜叉。

当然,三百英雄里也有这么一个英雄,只不过玲没有出现,这让阿Ma些失落。

“你说我能不能也学学画画?”

刘先生白了酸哥一眼,啧了一声没有说话。

酸哥并不觉得受打击,不过作为一个穷苦初中生,酸哥实在是不能一下子掏出那么多钱买一块数位板。

于是酸哥买来一堆颜料,每天趴在阿Ma给他的灯前涂涂画画。

怎么说呢,或许酸哥真有些艺术天赋,画出来的东西让人不明所以,也算是抽象大家了吧。

阿Ma欢酸哥的画,小心翼翼地把酸哥的画装起来挂在墙上,这让酸哥找到了不少自信。

于是两个完全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艺术家,每天的话题又多了“创造性”。

刘先生还是照常充当着两人的电灯泡,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也算是刘先生撮合了一下?

酸哥的爷爷每天会给酸哥二十块钱,这也是酸哥每天都能出来上网的资本。

只是酸哥每天出门越来越晚了,每次到了开通宵的点酸哥才姗姗来迟,因为包夜能省下十块钱的网费。

“谈恋爱真烧钱啊”刘先生打趣道。

“你是不是缺钱了啊?没关系的我有钱啊,花我的好了!”阿Ma样说到。

如果是202年的酸哥,一定会欣然接受,并且和我们吹嘘自己也算是傍上富婆了,可是2016年的酸哥只觉得花女人的钱是一种耻辱,是窝囊废的行径……

这算不算是有骨气呢?

“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

酸哥嘟囔着,一边拿起刘先生的雪碧一饮而尽。

“你不是说雪碧狗都不喝吗?”刘先生打趣道。

“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是饮料我都爱喝。”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人不约而同的只在包夜的时间来到网吧。

在此之前,刘先生会在家里补觉,而酸哥会拉着阿Ma处乱转。

“过了这个洞就算是到了铁西了。”

酸哥对着后座上的阿Ma,那是酸哥上下学每天都要经过的一个隧道。

隧道窄窄的,只能容纳三辆电动车同时通过,隧道顶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与其说是隧道,不如说是一处城市里的老鼠洞。

隧道很长,橘黄色的灯光照在阿Ma脸上,她觉得很新奇。

隧道里回荡着各种声音,仿佛是进入异世界的入口。

于是阿Ma喜地抱住酸哥:“好好玩!就像探险一样。”

酸哥苦涩地笑了笑。

穿过了“老鼠洞”,抵达了铁西。

一洞之隔,市区与铁西天差地别。

沿街的商铺破破烂烂,尽管有许多人来来往往,却依旧给人一种萧条之感。

灰白色的墙皮坑坑洼洼,露出下面裸露的砖块。

鸣笛声传来,面前的护栏缓缓放下,远处轰隆隆的火车驶来,运送着廉价的货物。

阿Ma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火车,不由得觉得新奇,一节节数着掠过的车厢。

护栏抬起,酸哥让阿Ma紧自己,小电驴吭哧吭哧地越过轨道,以及数米的砂石路。

再往前走二百米,就到了幸福里。

锈迹斑斑的“幸福里”三个大字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诡异,倒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闹鬼老宅。

今晚,酸哥的父母都不在家,阿Ma于进入了酸哥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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