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疑惑地询问。
“你的灵力——”他欲言又止。
“是不是提升了不少?”我欢喜地凑到近前,一脸得意。
他点点头,我欢喜地说:“为了不拖你后腿,灵力上,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呢!”
“拖后腿?”他眯起眼睛,一脸困惑。
“我灵力低微,与你在一起,怕会成为你的累赘,更怕成了别人辖制你的软肋——”我望着他,郑重道。
闻言,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说:“小夭,你,不是我的累赘!”
初升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恍若白玉生辉,灼灼耀目,泛起神韵,叫人恍惚。胸前的蛊虫再次发出光芒,沐浴在晨光中,宛若圣光,更像救赎,叫人心安。
“我知道!”我点头,抬头一吻。
经历生死,经历背叛,若说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惦念,那人一定是相柳!
收拾一番,防风邶拉我去了青丘的早市,吃了早点。吃饱喝足后,我与他东游西逛了一番,来到一处门店,买了好多青丘特产,防风邶大手一挥,替我结了账。
我望着如此大方的他,揶揄地说:“呦!成土财主了!”
防风邶俯身,凑到耳边:“拜你所赐!”随手招来伙计,将大包小包的特产塞到他的怀里,让他送到涂山族长府上。店家一听涂山族长,慌忙出来,拱手示好,赔笑行礼:“不知两位贵人与涂山族长是何关系?”
“这位是皓翎国大王姬,在下防风邶!”他笑着介绍。
闻言,店家瞪大眼睛,双手抱拳,颤声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贵人!恕罪!恕罪!”说罢,便将方才的银钱,恭敬地递到防风邶的面前,再三推辞下,防风邶笑着收下了。
店主又严肃地嘱咐手下,将方才的特产好好装扮一番。伙计连连点头,抱着一堆礼品恭敬地退了下去。
我和防风邶相视一笑,有说有笑地回到涂山族长的府上。
“何时回五神山?”来到府门前,防风邶拉起我的手,关切地询问。
“今日!”我回答。
防风邶点头,我与他各有忙碌的事情。如今,辰荣义军队伍壮大,事务繁杂,他也无暇顾及其他,不便久留。
“我也该回去了!”说着,他抚了抚我头上的碎发。
“嗯!”我握着他的手,柔声地说:“我们,来日方长!”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朝府内走去。
与老夫人辞别,我踏上了回皓翎国的马车,离开涂山城,来到郊外。便听到有人唤我:“小夭!小夭!”
我掀开帘子,却见涂山璟踉踉跄跄地追在车后,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叫停了马车,缓步走下,来到他的近前。
暑天酷热,此时的他满头大汗,大口喘息,见我走向他,灿然一笑。
我忙掏出绢帕,擦了他汗津津的面庞。他呆呆地站着,愣愣地看向我。
“暑气正盛,你该好好珍重身子!”我柔声劝慰。
“小夭——”他欲言又止:“你,会不会恨我?”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片刻了然。
摇摇头,沉稳地说:“你我无缘,缘尽于此。既然如此,不如放开心胸,凡事向前看,向前走,走得久了,自然也就释然了!”闻言,他眸中含泪,一脸不甘。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缓缓地说:“你若安好,我便心安。”我伸手撩起他的散落的碎发,拍了拍他肩膀的尘土,柔声地劝慰:“为了我,好好活着!不要作贱自己,爱惜身体,善待防风意映,还有孩子!”
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嘀咕道:“你这般维护防风意映,是不是因为防风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