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点头。
“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收手吧!”他撩了一下我额间的碎发,柔声地说。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郑重地说:“你可知道,事关皓翎国,我不得不插手。”
“哦?”他歪头,一脸不解。
我起身,把玩手中的发梢,缓缓地说:“玱玹野心勃勃,入主中原,想笼络中原氏族。一旦坐稳中原,下一个对付的便是皓翎国。届时,西炎国和皓翎国势必有一场生死之战。一个是外爷,一个是父亲,于情于理,我都不想让他们兵戎相见,刀剑相向——”
防风邶垂眸点头,抬头望向我:“玱玹呢?”
我冷笑一声,无奈地摇头。缓缓而语:“在中原的时候,他为了权势,不惜将我推送到涂山璟和赤水丰隆的面前。”
闻言,防风邶腾地站起身来,一脸怒色,喝道:“他当真如此对你?”
“都过去了!”我走过去,抱住他。继续说道:“我当初之所以拼命护着他,是因为小时候在外婆面前诅咒发誓,彼此不离不弃。想不到,到头来,骨肉至亲也要弃我不顾!”防风邶怔怔地望向我,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坚定地说:“我不会这般对你!”
“我知道!”我笑着点头:“你让我有人可依,有处可去,有力自保!这些,你都做到了!”我欢快地搂住他的脖颈,怔怔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相柳,你就是我的可依之人,可去之处,自保之人!我能为你做得事,实在太少了。”
“够多了!”他笑着回答,说完,便吻上了我的唇。蛊虫跃动,泛起荧光,宛若流光,起起伏伏,斑斑点点,晃耀不息。
稍后,我端来了为他精心准备的毒药点心。看着他欣喜吃下,一脸满足,心下畅然。随即为他拿来了一个大葫芦,里面装满了药剂。
“这是何物?”他笑着闻了闻,无色无味,不禁蹙眉。
“我在一本古籍医上,看到了一种名为真言草的药材。这是用真言草汁液制作的药剂。如今,你招兵买马,未必都是一些忠义之辈,还需多加防范。”我缓缓道来。
闻言,防风邶敛色蹙眉,郑重点头。
我接着说道:“只需一滴,便可让对方吐露真言。若意志坚强,三滴便可。”
“你忘了我会摄心术?”他调笑。
“摄心术虽厉害,却容易伤人。不如药剂来得安全便捷!”我缓缓解释。相柳的摄心术,之前领教过,若硬要与之抗衡,想必,非死即伤。
说到这里,防风邶将我拉入怀中,调侃了一句:“要不要,试试我?”
我笑了,摸了摸他的胸口,蛊虫欢快而动。
“有它在,我放心!”说着,顺势趴在他的怀里。低语道:“相柳,答应我,永远不要解蛊,好吗?”我抬起指尖,在他的胸前画圈。
“好!”他点头应承。
那夜,防风邶与我相拥而眠,一夜安枕。
一早醒来,枕边空空如也,心中有些落寞。自我宽慰道:眼下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