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在华笙身上的尖刀,仿佛刺在了她的心上。
那把刀,仿佛一块一块的剜下了她的心。
剜的她那颗心,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疼,太疼了。
很快,军医就已经放清了残留在华笙体内的毒血,并替华笙缝合了伤口,敷上了捣好的草药。
等军医拔回了那七根银针的时候,流年才如释重负。
终于好了。
放血的时间明明很短暂,可在她的眼里却是觉得太过漫长了。
太漫长,太煎熬了。
她将华笙抱的更紧了,这次,让她深深的体会了一把凌迟处死的感觉。
这样的经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不想看到华笙再受到这样的伤,不想看到她再尝到这样的痛。
今后,她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着师傅。
好好护着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小茹看了眼浑身颤抖的流年,叹息一声,便随军医一同退下了。
退下之后她也没走远,而是坐在了帐外开始熬起了军医配好的药。
毕竟长公主临走前曾交代过他们,此行务必要将华笙当成真正的“长公主”来对待,她自然要上点心了。
般若处理完那两具尸体,也来了帐前,陪同小茹坐在空地上熬着药。
“能查出是什么人吗?”
小茹如此问道。
般若面无表情的回答:“完全没有眉目,无迹可寻。”
意料之中的回答,小茹也没觉得失望。
“那你派人给殿下传信了吗?”
“嗯,传了。”
这两名黑衣人,虽是冲着流年来的,但若仔细一想,便会发现这把“刀”其实是冲着长公主砍的。
若是小郡主在与长公主同行之时遇刺身亡,而长公主却毫发无伤,朝中官员会如何去想?
先不管他人怎么想,就拿齐王与丞相来说吧,他们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丞相就只有齐王妃那一个女儿,也只有流年这一个外孙女,对其的宠爱程度比齐王更甚。若是她在南巡途中遇刺,丞相定会把此事算在长公主头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丞相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丧失理智的人,就别指望他还能睿智的思考这些问题了,也别指望他能像如今一样以大局为重了。
而齐王,定然也咽不下那口气,那他就也不会像如今那般毫无动作了,到时候朝中定会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的。
所以,今日这刺客特地来刺杀流年,为的就是挑起长公主与齐王之间的争端!
若非是华笙替流年挡了那一镖,光是那一镖就能置她于死地了,更别说那镖上还淬了乌头之毒!
等小茹将熬好的药送进帐中之时,流年才缓缓的松开了华笙。
两人合力将药给华笙灌下之后,般若端来了一盆热水。流年会意之后,接过了般若手上的干布。
“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就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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