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段时日派出半数巡卫营人马去活捉这位楼主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伶乐亦是十分鄙夷齐王这行为,前段时日刚把人逼进皇宫,现在又来与她同进退了?
不过鄙夷归鄙夷,她面上依旧是挂着和睦的笑容。
“王爷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人要挑起事端呢。伶乐只是将两百多年前的传言说上一说罢了,若真有什么失言的地方,还望各位见谅。”
她之前也说了,那些只是以前在民间流传的传言,不得尽信。
信与不信全看别人怎么想,所以不能算她故意挑拨些什么。
不过长公主与齐王这样一表态,在场的人已有半数以上消了对百晓楼的想法。
齐王若与长公主联手对付什么人,那人岂还有活命?
原以为赠画一事就被这样带过了,却不曾想那位百晓楼楼主竟从二楼之上翻身而下,翩然落至舞台之上,指着那幅画问:“伶乐姑娘方才所说的赠画之事可还当真?”
伶乐细细打量着华笙,道:“自然。”
伶乐不明白,楼上那几位刚替她圆了场,她这又突然提起赠画一事,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不怕继续引火上身吗?
华笙随意的卷起了画架上的画,握在手中,道:“前段时日不小心损坏了长公主殿下收藏的一幅古画,若是拿这幅画圣的画作赔给殿下,应该是勉强够格了。今日倒是要多谢伶乐姑娘了。”
坦坦荡荡,完全没有把龙脉之言放在心上。
在场的人又多了几许疑问,她敢这么不避嫌的收下这画,是不是因为百晓楼与龙脉当真无关?
流苏站在上方笑道:“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不必在意。”
她算是明白了,华笙说起谎来比她开起玩笑还要正经,完全就看不出一丝异样。
华笙足尖轻点,一个提气便已跃到了走廊之上。
不少人感慨着,好飘逸的轻功啊!
有如此轻功,功力定是不浅的吧?
如此,想着暗地里去打华笙主意的人,默默的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盘。
华笙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齐王,直接将画塞到了流苏手中,道:“殿下就当我这是借花献佛吧,不然损了你那么贵重的画,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流苏无奈的接过了那幅画,说的好像真的损了她一幅古画似的。
“既然如此,那本宫今日也要多谢伶乐姑娘了。既然画已赏完,我等便先回去了。”流苏略一停顿,对着下面的人继续道:“今日之事,若有什么人敢出去胡言乱语!本宫定会追究到底!”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敢怎样?
妙音楼三楼暗处的一名女子,望着流苏说话的姿态,扬起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她身后的随从问道:“主子,我们要将今夜的这消息散播出去吗?”
“不必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就够了。”
齐王见华笙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跟着流苏走了,心中不悦的很,在她下楼之前,他竟头脑发昏,冲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华笙冷淡的扫了一眼齐王的手,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自重。”
齐王怒极反笑,“阿笙,你真是说笑了,你我本是夫妻,怎会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呢?”
二楼的人大多已经出了包间,而齐王与华笙却在这楼梯口拉拉扯扯,他们不能下楼,就站在原地看起了热闹。
流苏尴尬的退到了一旁,看着那僵持的两人。
齐王的手越握越紧,华笙的表情越来越冷。
流年望着华笙被齐王握住的手腕,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纠了一把。
很难受。
卫长轻站在流年身边,灵光一闪,对着流年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往楼梯口推去。
流年一个趔趄,她反应过来后直接就顺势扑到了齐王身上。
齐王看着突然撞来的流年,连忙伸回了自己的手,去扶着流年。
没想到一时之间没站稳,竟被流年扑着滚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