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师姐,还真是亲师姐呐!
几人又是一番调笑,这一路,倒是欢声笑语的。
快到街头的码头时,华笙让车夫先停下了马车。
“我先去取样东西,劳烦殿下稍等一会儿。”
流苏轻笑道:“不及,你慢慢来吧。”
流年闻言,连忙道:“师傅,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流年就这样跟着华笙进了铸剑阁。
流年一直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平时只在谷中倒也用不着什么需要动武的地方。上次出了谷,华笙便已托人请铸剑大师卜乐替她铸一把上等的宝剑了。只是当时流年走的匆忙,铸剑之事也没有个着落,华笙便没有急着送她了。
此次正好剑已铸成,她们也刚好来了这边,她也能顺便去取个剑。
流苏也拉着卫长轻下来透了透气,正好这铸剑阁旁边,就是华笙今日要带她来的地方。
卫长轻扯着流苏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伤还没好全呢,你可不能这样就不管我了啊!”
流苏抬起卫长轻的下巴,端详道:“我看已经好多了啊!”
比起原先那个鼻青脸肿的卫长轻,现在她的确是好了好多了,只余嘴角那一小块快要消散的淤青了。
卫长轻装出了一脸痛苦的样子,道:“我身上,还很疼很疼呢!”
流苏嗤笑道:“别给我装!”
卫长轻嬉笑地看着流苏,正在这时,她不小心瞥见流苏背后的一群人,吓得她瞬间就瞪大了眼。
流苏疑惑的转身看去,才发现了迎面走来的齐王与耶律家的三兄妹。
同行的居然还有个薛御史。
流苏的眉头略微蹙了蹙。
也不知薛御史与齐王走的那么近,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卫长轻是被耶律莫兰打怕了,看到他们,总归是有些怕的。
眼看那些人离她们越来越近,卫长轻连忙躲在了流苏的背后,紧紧抓着流苏的衣衫,附在流苏耳边低声说了句:“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躲躲?”
流苏斜了她一眼,嫌弃道:“怕什么!没出息!”
嫌弃归嫌弃,等他们那些人在她们跟前站定时,流苏还是把卫长轻护在了身后。
齐王笑了笑,道:“今日还真是巧,竟会在这碰上了长公主。”
流苏打量了一眼躲在耶律屹身后怯怯地望着她的耶律莫兰,轻笑一声,答道:“的确是挺巧的,不知皇叔跟薛大人几位,此行是要上哪去呢?”
薛御史恭敬道:“回殿下,微臣听闻这定阳城的夜景算是一绝,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见识,此次有幸得王爷相邀,这才厚着脸皮跟王爷来了。”
薛御史在流苏面前,还是要撇清跟齐王之间的关系的。
齐王也不在意他这种态度,反而还热心地问了问流苏:“如何,长公主要不要一起来?等入了夜,在这河中央定能让你看到与往日里不一样的风景。”
听到齐王的话,耶律莫兰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流苏,她现在是真怕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被关在牢里的那段日子的经历。
在她被齐王救出的前一日,流苏曾去看过她。
在那阴森森的牢房中,流苏隔着牢门,望着她冷笑道:“出去之后,你最好不要再耍其他的小花样,否则,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别说你父王如今还未得势,就算你父王真的得了势,本宫若真想动你,他也是拦不住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若你还敢不死心的找她寻仇,那么到时候,可就不是只把你关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那森冷的牢房,森冷的笑容,森冷的话语,令耶律莫兰恐惧不已,至今难忘。
如今看到流苏,那股寒意,又从脚底升了起来。
卫长轻躲在流苏身后,隔着流苏的肩膀看着那脸色苍白的耶律莫兰,总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