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此起彼伏的附议声,响彻大殿。
皇上扶起了齐王,“皇叔放心,年儿是朕最疼爱的妹妹,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丞相说的有理,侠若以武犯禁,那就不必再留了,就由皇叔带着巡卫营去将金刀堂端了吧。”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命!”
下朝之后,齐王叫住了独自一人离去的卫士杰。
周围的官员不禁放缓了步子,侧目而视,大多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卫士杰依旧面不改色,“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卫士杰知道,此次金刀堂是保不住了。
但是他相信,只要有卫国公在,齐王就不会动他的性命。
因为,他坚信,以齐王的野心,定然不会因此事而与卫国公府为敌。毕竟,他还是卫国公的儿子,也是卫旭哲的父亲。
只要他在父亲知道卫长轻的存在之前弄死卫长轻,他就不会有事。
齐王冷声道:“五十名金刀堂的杀手啊,卫大人还真是看得起小女呐!”
想当初他向卫士杰雇了十名的金刀堂杀手,卫士杰都不舍得。如今他竟出了五十名去杀他女儿,让他如何能不动怒!
卫士杰总不能跟他说其实我想杀的是我侄女,你女儿只是顺便的吧?
所以他只能说:“下官不知王爷说的是何意。”
齐王斜了他一眼,“卫大人听不懂也没事,本王奉旨办案,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情惊到了卫大人,还望卫大人担待一二。”
说罢,他就甩袖离去了。
昨夜齐王得到消息之时,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惜除了“生死未卜”之外,竟探不到丝毫其他的消息,他担心了一夜,今日见到那些尸体,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知道,以流年一人之力,定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那些人会全军覆没,自然是有人救了流年。
官场就是如此,前几天两人还把酒言欢,商量着孩子的事情,今天就立马反目成仇了。
齐王走后,丞相又恰巧经过了卫士杰的身边。
丞相不像齐王那么客气,他直接就说:“卫大人最近可要小心些了,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本官手上。”
这一句话,直接表明了丞相已经准备与他为敌了。
丞相门下有不少门生在朝为官,他若是想给卫士杰下点绊子,还是很容易的。虽不能致命,却也能让他受点教训。
卫士杰自然听懂了丞相的话外之意,他冷笑一声,就直接回府了。
他想知道卫长轻的死活,可惜却无法接近景秀宫。昨夜之事,在众人眼中已经变成了是他派人围杀小郡主了,这事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却丝毫没有出现关于卫长轻的消息。
就连卫旭哲,竟也信了这个说法,以为他是怕他娶了小郡主,所以才下此狠手。
卫士杰真是有苦难言呐。
景秀宫中,流苏将早朝上的事告诉了华笙。
华笙思忖道:“齐王生性多疑,想来应该不大相信卫士杰会特地派人去杀流年。所以,今日他必定会派人前来,不管是查探虚实,还是关心流年的身子,他都会派人进一趟宫。”
流苏道:“不错,齐王妃与丞相夫人,已经准备出门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到这了。你得去流年那串串气,让她别说漏嘴了,千万不能让她们知道昨夜还有长轻与她同在,不然此事定会被齐王大做章。还有,最好她要有点伤患的样子,别太精神了。”
一大清早,那两名伤患就凑到了一处,争论着那些人到底是她二人之中那一个的仇家,她们争得面红耳赤,就差再干上一架了,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哪还有一点伤患该有的样子啊!
她们争了许久都没争出什么结果,索性就不去想什么仇家了,就说等她们伤好了,定要带人去把那些杀手的老窝给端了。
一商量完,两人就跑去跟流苏借人了,直说昨夜的那批大内高手不错。流苏被她们闹的头疼,多亏了华笙把流年拎了回去,她们才能消停一会儿。
想起早上的情景,华笙无奈的笑了笑,“你是想要流年装出一副重伤垂死的样子,好让齐王一怒之下对卫士杰下狠手?”
流苏的确是给了她一个交代,仅用一条“郡主生死未卜”的消息,就把火引到了卫士杰身上,令他不会再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卫长轻。
“也不用这么装吧,就稍微表现的虚弱一些就好了。反正齐王现在也不会对卫士杰下太狠的手,顶多是折了他的左膀右臂,灭了金刀堂罢了,毕竟卫国公还在呢。”流苏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卫国公今日竟派人向皇上请旨,欲来景秀宫见我。”
卫国公是外臣,后宫之地不能随意踏入,需得向皇上请旨,才有机会进后宫。
“你应下了?”
“对,我应下了。”流苏轻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想来看望流年,为卫士杰求情呢。他们哪会知道,请旨的人早朝之前就去见皇上了,那时还未有那些杀手的消息流露出去。所以,他又怎会是冲着流年来的呢?当然了,更不会是冲着我来的。我可不觉得卫国公有这个闲情逸致会来找我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