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放心,阿泥有办法自保。”阿泥转身,不着意地离开了楚寒的怀抱。
楚寒怀里一空,心也跟着一空,还要说什么,却见阿泥拿出一叠银票,“主人,这些银子,我在这里用不上,如今您又要暗中购粮,又要打点修堤之事,正是用钱的时候。”
凌王府本就没有根基,虽有个王爷的称号,薪俸却不多。这几年,全靠揽月楼和各处的生意支撑着。
“阿泥,这次是我对你不住。”楚寒没有接那些银票,“你放心,修堤之事户部会全力配合的。”
户部?是柳惜芷?阿泥浅笑一下,掩饰着眼中的落漠,“也好,那阿泥先收着。主人,您只要记得,阿泥的一切都是您的。”
马车上,两个仆从跪坐车门口,偷偷看眼太子,又互相看看,“太子,您看要不要我去把那个女人弄出来?到时候,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见太子一路无言,仆从试着开解。
“蠢东西!你以为本宫是那贪恋女色的色胚!”楚箫低骂一句。
女人,自己什么样的得不到!楚箫叹口气,想到月影,心里像是被小猫爪轻挠了一下,他想看到那女子对自己臣服,看到她对自己笑,看到她满眼满心都是自己。
刚回到东宫,就见刘嬷嬷候在门外。
刘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太子也敬她三分。
把人让进去,吩咐人奉上茶点,“这么晚了,是母后有什么懿旨吗?”
刘嬷嬷先是婉转表达了皇后的关心,又无意似的提起最近皇后总觉得胸闷气短,不思饮食,是太子妃一直侍奉跟着,替太子尽孝。
大概是自己十天半个月的不理那徐瑾妍,她又去皇后那儿告状了吧!
太子心里不爽,面上却带着笑,点头称是,“最近忙着处理河东河西两地灾情,是本宫疏忽了,闲下自会携瑾妍过去请安侍疾。”
送走了刘嬷嬷,太子吩咐人,准备沐浴,又看到被月影退回的首饰,指了一下,“把这盒头面送过去,就说太子妃代本宫侍疾,辛苦了,这是特意给她挑的。”
侍女领命,拿着东西去了。
温水准备好,太子在侍从的簇拥下进入浴池。
太子的人口风紧,徐瑾妍暗中派人查了好几天,还是没查到什么。
不过,这几日太子倒是老老实实呆在东宫,没再出去鬼混。
那套头面一看就知贵重,徐瑾妍收到很后,暗戳戳开心了很久。
太子妃堵了几次,好容易把太子留下了,太子又彻夜看,或是和人商讨抗灾事宜。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徐瑾妍恨得撕碎了特意让人赶制的薄纱睡裙。
她从小就是被家里当太子妃培养的,又与太子一同长大,在她心里,太子就是自己的。
想到丰神俊朗的太子表哥,再想到前几日太子的离宫,她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太子妃,小人从一个同乡那里打探到一件事,”贴身婢女神神秘秘地凑到跟前。
“什么?太子竟迷恋上一个青楼女子!”婢子的话听得徐瑾妍火冒三丈,“奴婢还听说,那女子一直吊着咱们太子,连太子送去的头面珠宝都没收,全退回来了。”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瞟一眼徐瑾妍头上。
“头面?”徐瑾妍一把拔下头上的宝石簪,“楚箫!你欺人太甚了!”
这几天,徐瑾妍一直戴着这套头面,以炫耀太子对自的珍重,该死!居然这般羞辱自己!拿青楼女不要的东西送自己,自己还——
“啊——”徐瑾妍几下拔除了所有头饰,用力踩着,发泄着。
“我要去找姑母!我要去找我爹!”徐瑾妍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妃,您不能去呀!”几个侍女死命拦着,任太子妃掐着,扭着她们的手臂,也不敢松开。“太子妃息怒呀!一则,这只是个传言,;二则,当朝太子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让外人知道,会影响太子清誉呀!”
侍女的话徐瑾妍多少听进去了几句,人也从癫狂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
现在的确不能和太子扯破脸皮,不过,收拾一个青楼女子,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出了几位皇后这么简单。
不过,徐瑾妍不想让家中知道自己如此无能,连个青楼女也斗不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徐瑾妍冷笑着,敢惦记我的人,就只能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