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叔的话,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你给我值钱一点!”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有预料,但很难评,甚至都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剧情拉扯。
白藏指挥着身后的小兵:“来,给你们将军喂水。”
又吩咐军医:“再给他看看伤。”
白藏则靠在山洞侧壁,袖着手,等众人忙活完了,她问:“曾曜,你可有话要说?”
曾曜抿唇低头。
沉默是今日的山洞。
“行,算你有种。”白藏回身招呼自己的侍卫:“回!”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宛如利兵过境。
天空然跳响一个炸雷。
白藏:“真他妈晦气!”
紧赶慢赶终于在暴雨前回到寒山将军府上院。
还是那个阁楼那帮侍女,还是那个浴桶那段紫陵小调。
白藏把自己沉入水中,窗外暴雨如注。
她真的很讨厌。
讨厌南方的湿热、多雨和粘腻。
讨厌不曾侧目的男人和貌若西施的女人。
讨厌他们挑三拣四而自己永远在被选择。
可凭什么呢!
明明自己才是公主!是这个帝国说一不二,执掌生杀大权的大人物!
什么天下第一的男人配不得!
“够了!”白藏突然打断侍女们的演奏,“都出去!”
她支开窗户,雨丝随着山风席卷而来,窗下的海棠树已经结果。比起初见,今日这场雨才叫落得痛快。
夏日终于要过去了。
今日一过,大家都开始按部就班。
只除了老邓,拿着白藏和六出两个人的账本,上曾府当着曾父的面,一五一十的将账款结清。
曾父,曾父惊怒啊!
他嘶吼:“逆子!!!”提着家法就开始揍人。
老邓在一旁点银票:“一三三,三五十五,六六三十六……”
曾曜跪在阶下咬牙受罚,鞭子声卷着风声呼呼落下。
老邓核对钱款无误,站起来给曾大将军行礼,道:“大将军切莫动怒,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缘分深浅,可是半点不由人。
我们大公主说了,从今往后她与云麾将军婚嫁自由,各不相关。祝云麾将军有情人终成眷属,得偿所愿。”
老邓出了曾府。
但曾家的鞭子声没停。
曾母哭着阻拦:“再打下去,我儿就叫你打死了呀!”
曾父怒不可遏:“打死了才好。早知如此,当初我就是冒着大不韪拒婚,也好过他去招惹前朝公主,他这是要拿咱们全族的性命博美人一笑啊!”
曾母:“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死他就能回去了吗!!!”
曾父颓然坐于一旁:“哼,此次他闯下弥天大祸,待宗族会一开,能不能保住他都还要另说。”
曾母嚎啕大哭:“造孽呀,那该死的前朝孽女,简直就是狐媚转世,她害谁不好,偏要祸害我好好的儿子!”
曾曜:“娘!”
“你这傻孩子,究竟被她灌了多少**汤药!我告诉你,你快去给皇帝和大公主认错,兴许还能有救,否则你大好的前途可就全完了呀!”
曾曜终是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