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看他颇具贵族做派的饮酒姿态。
跟方才宴会上的曾曜一样又不太一样。
怎么形容呢？
曜是烈日。
六出是冬雪。
她也押了一口酒。
六出不着痕迹的添了一杯水，推到她右手跟前儿，把酒杯给抵到旁边去。
白藏没注意到，她问他：“那个，最近你这暗卫工作，感觉怎么样呀，做的还顺手嘛？”
六出用老邓给他新做的炭笔小本本写字。
“哟，用上啦。”白藏说。
六出疑惑抬头。
白藏笑：“没事，你写吧。”
六出写的是：“多谢大殿下，都挺好的。”
夜里执勤，白日补觉，偶尔陪领导谈谈心，包吃包住，月钱及时结算，同僚之间也没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糟心事情，挺满足了。
白藏：“好就行，有问题你就跟老邓说哈。”
六出写：“嗯。”
白藏又笑起来：“哎呀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六出完全不知道他哪儿有意思。
白藏：“你再写个嗯。”
六出就又写了个嗯。
白藏：“再写一个。”
六出又给她写了一个。
六出明白了，喝醉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白藏咯咯直乐。
笑完了，指着后山方向。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住那儿？”
六出写：“嗯。”
“那好。”白藏继续嘿嘿笑，但脑子其实还是清醒的。
她说，“我给你行个方便，你白日就回去住吧，不用在府上，晚上来当值就行。”
六出顿笔。
想了想，比划出个谢恩的手势。
夜月总是这样，叫人沉醉又令人迷惘。
白藏拿出藏在身后的小木盒。
“呐，这个给你。”
六出沉默打开。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块精致的黑链面具。
“这是我以前淘的特殊材料，一直不知道怎么用，忽然发现可以做面具，正好给你。据说冬暖夏凉，透气还防刀刃，你可以试一试。”他听到大公主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