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目老者李良见丁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外甥李涝溯杀害,心惊不已。
自己以是第五境有缺境圆满,都快摸到第六境命回境门槛的修为,都没有看清丁一是怎样出刀的。
但接着又想到,这样也好,这不成器的大外甥死在祖洲养神宫手下。
李天合自然要去找养神宫讨说法,最好打起来,这样就可以削弱李天合一脉的实力,自己这一脉任神鸟山山主的位置便可稳固一分。
又看向自己身后的神鸟山众弟子皆是目瞪口呆,自己也要装装样子。
只见獐目李良挺剑上前,剑势险绝锋利,直指丁 一的背心道:
“丁一虽说你是养神宫大弟子,但如此放肆,莫非没将我神鸟山放在眼里……”
李良话未说完,只见丁一身子不动头转过去,冷冷地看了李良一眼。
李良心中咯噔一下,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挺剑向前的右手也不似平常那么稳健,有些颤抖。
见丁一面无表情的又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明媚开朗的女子低声叫好!我见犹怜的女子也放下了眉头。
李良为了挽回颜面,便再次举剑指向他认为温和有礼的白发带队老人:
“陈阿福,是你养神宫欺人太甚。今日之事我定会禀明山主,山主定会为他的外侄孙讨一个公道,你们就等着吧!”
说完微微叹息“哎”得一下把剑收入鞘中,眼神那叫一个果决,满脸看似愤怒的盯着养神宫一行人。
最左边的那位苗条青年不屑地说:“切!狠话谁不会说,说的好像我义父怕你那个什么鸟山主一样。”
陈阿福见丁一杀了人,理亏的是自己一方。
心中也很是无奈,丁一是他捡到的,在完成家主交代的一次任务中,在一条湍急的河中发现了一个婴儿,婴儿仰面浮于水面,没有丝毫下沉,陈阿福啧啧称奇,便把婴儿救了上来。
却发现婴儿背部有一柄环首刀托着令其不会下沉。
婴儿胸前则是一本泛着青光的玉册,封面《躺尸》二字,在青光的包裹下,婴儿虽在湍急的河中却也滴水不沾。
陈阿福惊奇就拿起玉册翻看,结果发现玉册除封面有字外,其余皆无字,空空如也。
移开了玉册只见婴儿的胸膛之上有一块青色胎记,青色胎记特别像用正楷写的“丁一”二字。
自己是养神宫宫主的家奴,便求着宫主收了丁一做弟子,养神宫宫主见其如此奇异,但测得资质又是平平;
又见玉册神奇不凡,但翻开却无一字;环首刀又不离丁一三尺之内。
于是便收了丁一做了大弟子。奇怪的是众人瞧无字的玉册,在丁一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李含光见自己的堂兄眨眼之间就被丁一取了性命,而神鸟山一方看似怒气冲冲,实则唯唯怯怯不敢出声。
就连李良伯父也默不作声。顿时怒从心头起,虽然李涝溯对自己恶言厉色,在神鸟山时也经常诬陷栽赃自己,但毕竟是堂兄,血浓于水的亲情,此事得管上一管。
只见李含光走了出来,几步便到了丁一面前,一脸刚毅的盯着丁一开口说道:
“纵然他有过错,却也最不致死。”
最左边的苗条青年一脸吃惊:
“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吧!刚才那人把你说的那么不堪,折了你的面子,如今你还为他出头,啧啧啧,还真是应了那一句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丁一冷冷的开口:
“他骂福伯就是罪,在我这里有罪就必须死。”
丁一从小便对陈阿福感恩戴德,见不得陈阿福吃一点亏,虽然陈阿福在‘福禄寿’养神三奴中修为最低,但因为丁一的缘故,地位却颇高。
李含光心中的怒火更盛讥讽道:
“素闻养神宫弟子,皆是谦恭有礼之辈,今日一见,还真应了一句古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真是好一个谦恭有礼!算是长见识了。”
此言一出养神宫弟子皆是怒目而视,周围一片寂静,在诡异的气氛下,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只见丁一的鬓角发丝被微风轻轻的摇曳了一下,仿佛再平常不过了。
此时李含光瞳孔一缩,丁一依旧做刚材姿态,但危机感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刚才丁一在击杀自己堂兄的前一刻,也是鬓角发丝被微风轻轻浮动。诡异的是现在也没有风。
心中暗道不好,‘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立马使出青云诀。
“嗖……”瞬间移动,就在李还休刚移走的一瞬间。
只听见“呲……哐”刀入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