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辛挑眉,“挺多人这么说的。”
男人见他这副不在乎的样子也懒得再管,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就走。
“诶。”牧辛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泥巴和石子,跟在男人身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我是少先队员。”
牧辛笑了起来,这个人很有趣,他又问:“你认识我吗?”
男人转头看他眼,又转回去,说:“我应该认识?”
牧辛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笑眯眯道:“没关系,我叫牧辛,牧羊的牧,辛字上立下十的那个辛。”
“陆淡竹,我的名字。”
牧辛给陆淡竹的印象是这个人,像一只狐狸,等待着有人的到来。
他落水不呼救,或者在试探些什么。
一路上,牧辛问什么陆淡竹都是挑着回答,烦了就懒得理,两人衣服都湿了,穿在身上很难受。
陆淡竹加快脚步回家,牧辛慢悠悠跟在身后。
他家就住在这地方的唯一一座大房子,里外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很有导演要的隐居后住的房子。
牧辛有些惊讶,“这是你家?”
陆淡竹看着跟进来的人,嘱咐道:“别乱走,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小心命不保。”
看似嘱咐,实则是威胁,因为牧辛看着就不像个安分的人。
牧辛坐在中院的椅子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怎么办?”
“……等着。”
说完他转身上了二楼,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衣柜里翻找一番,不知道牧辛要不要换里面的,新的他前几天才去市里买的。
陆淡竹出了房间,从二楼阳台伸出头来,“里面的衣服换吗?”
“换。”
牧辛起身在陆淡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抬脚上了二楼。
陆淡竹房间很干净,床也是竹子编出来的竹床,上面铺了一层凉席,凉席上放着一整套干净的衣服,还有未开封的内裤。
陆淡竹下楼绕进堂屋,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还有一个牌位,红木桌上放着三盘贡品和一个香炉。
净手后给他们上了三柱香,完事后浑身上下仿佛泄劲了一般靠在供桌边上,伸手捞了一个苹果。
“我就说今天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你俩算好的。”陆淡竹咬了一口苹果,“师爷师父,这世界上真的有纯阴体质吗?”
一道风吹进来,吹动他额前的发丝,像给了回答,又像这只是单纯的风而已。
陆淡竹猛地想起来,中院里的东西还没收拾。
把咬了几口的苹果往果盘上一放,风风火火地冲进中院。
牧辛蹲着,研究着地上的那些东西。
他见陆淡竹回来,指着地上的东西问:“这些都是什么?”
陆淡竹呼了一口气,那股猛然上来的劲儿又消失了。
地上放着一个碗,里面黑糊糊的,像是有灼烧的痕迹,那是之前陆淡竹烧符纸没找到铁盆,干脆拿个碗装起来,边上还放着八卦镜、罗盘、桃木剑等等一系列道家的东西。
“我的法器。”陆淡竹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道:“一个月五十万,我保护你怎么样?”
牧辛立刻道:“我拒绝。”
陆淡竹试图解释,“你天生纯阴体质,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这是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越解释越像**。
其实他就是为了能躺平,又有工资还能积点功德,解决一两个麻烦还真不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