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山?那里可是霸先义匪的地盘儿??搞什么名堂??”
“清楚赤煞鬼的爪牙?就凭我们几个......”
“那岂不是要让我们跑到西北的狼洲,跟发配到前线充军又有什么区别!”
......
刑朔、侯昆等几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低声嘟囔着抱怨起来。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引起了上官将军的注意。上官将军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并未言语。
感受到上官将军的目光,几人才不情愿地低下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尽管他们表面上保持了沉默,但那滴溜转的眼睛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些人似乎正在打什么退堂鼓,也许是对任务的难度感到畏惧,或者是有其他的顾虑。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思考着如何逃避眼前的责任。
站在最前方的辰燊几人却是不动声色,一边看着上官将军的反应,一边在心中默做打算。
只要是帝国之内、各城各府,稍稍有些家族背景和势力的人,都是对这黑魇榜的恶名谈而色变。
普通百姓们倒是不太关心那些被黑魇榜通缉的恶徒。因为掠财劫货、戕害性命,这样的罪名自然是有律法惩治,倒也不必惊扰黑魇榜。
不过,有些要犯恶徒依赖背后的势力,与律法相抗衡,又或自恃原力强横,无人能缚,游走各国之间,窃取机关械造、倒卖府部要,挑起战争而后坐地敛财。
对付这些人,就需要动用黑魇榜的力量:以机密符编设悬赏诏,通告全境乃至周边各国原力强者,酬谢重金,协力捕杀。
黑魇榜上那些被通缉悬赏的人和势力,无一例外,皆是恶名赫赫,威震一方。
凌坦帝国辖域辽阔,强者如云,可是其中不乏习惯了隐世而居的老怪,又或者是宗族府派的长老,碍于一些关系,不愿插手通缉之事。
皇都云殿,帝王身边御前六罗——左右都剎、黑白天馗、参商二宿,六人皆是位于那原显之阶,甚至隐隐有着原灵再造、晋升原真的迹象。
不过,数百年来,御前六罗非皇室存亡危难之时而从未出面现身,缉杀流犯游寇之事,他们更是不去理会丝毫。
然而帝国之内,依然还是有着一些逍遥散客,无恃拘束,结交义气,愿为皇室效力一二。
又或者那些舔血嗜战之徒,总是对黑魇榜上的升位或除名而心生狂热,对于那些榜上通缉之人,四处搜罗消息,继而伺机出手,或独身前往,或设伏围捕。
只不过,这些多依靠蛮力的莽汉之流,去挑战那些黑魇榜上的强者,无一例外,皆是千里赴死,有去无回……有这些人推波助澜,那黑魇榜上恶徒的煞名,更是暴涨激升,一发而不可收。
可奇怪的是,无论磁体檄如何更动变化,位于那黑魇榜顶栏的两方势力,一直稳踞于此,不论是雇兵刺客、宗族长老,还是营部府官,对此皆是默许不言,只因为这其中干系,纠及过多,普通民众也并不知晓。
说来也令人唏嘘,这两方势力,皆非庸碌无能之辈,甚至曾为皇室效力,声名显赫,威震四疆,后来却被载于这黑魇榜榜首,恶名昭著。
这二者,一方便是那天宝山上盘踞的龙头、先前于西疆起事的“霸先义匪”;另一方则是那藏身帝国各洲、曾与辰燊高琛一行有过冲突的赤阎军。
“霸先义匪的地盘儿,我们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韩郁忧心忡忡,恶狠狠地盯着辰燊,然后痴痴地将目光移向辰燊一侧的那两道清雅身影。
他本想偷偷摸摸地贿赂一下那位徐通队长,以便能在执行外派任务的时候,跟苏冬浼还有沈冰莞分到同一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