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影带人赶到城郊作坊的时候,郑樱正在看工人给第一批浸泡过铜青液的木头刷封闭漆。
她的眼睛里有光,是专注的,积极向上的力量。
雪影一个女子被她吸引,痴痴的在身侧一直守着。
郑樱审视已经刷好油漆的一张八仙桌,“真没想到这款油漆不但没有盖住黄花梨本身的贵气,还让家具看起来更加有光彩。”
大家都兴奋不已,有了更大的干劲。
作坊的一间破屋子里,幸好雪影是个悉心的,想到这里条件差,来时马车上塞了被褥。
郑樱吃她带来的菜和糕点,早就已经凉了。
雪影和青禾把被褥铺在地上,三个人打算这样凑合一夜。
“王妃,你真厉害。”
郑樱吃了一口菜团子,笑问:“厉害在哪儿?”
“奴婢从未想到王爷会娶一个能吃苦的王妃。”
郑樱望着破窗外的月亮,沉静浅笑,从小她就明白万事靠自己,靠自己的第一条就是吃苦。
翌日,家具铺门口,围了很多人,有看热闹的,有想来买家具的,最前面的是几位订了八仙桌的客户。
郑樱让工人讲解了防白蚁的工艺,客户看后很满意,还有几个人当场下定了八仙桌。
“晋王妃,我们相信你,你可一定要交好的货。”
“那是一定,大家放心!”
郑樱笑说,忽然觉得头一阵晕,移步跌倒在后面人怀中。
“王妃!”
君珩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在后面看她和客户聊天,一把扶住她。
拦腰抱起郑樱,上了马车。
裙摆和登云履鞋上有很多泥土灰尘,发髻也不似在府中那样精致,幸好天生丽质,皮肤白皙,阖着眼皮在君珩怀里昏睡。
君珩第一次有了对女子刮目相看的改观,在郑府初见她是在佛堂,戏剧性的轻佻举止,认定了她是个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的女人。
因为她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手段,同意娶亲,如今发现多了一条娶她的有力点,她执着,认定目标死命干。
此时午膳过后,后院用过午膳的妾室们会带着孩子逛逛花园,消消食。
君珩抱着郑樱从王府门进来就被人瞧见。
一传十,各个都躲在暗处查探。
从王府门口到云栖苑,一路上,君珩走的极快,还吩咐了云澈去请大夫。
长廊那头的慕庶妃领着大皇孙,嘀咕道:“王妃怎么了?晕了?天哪,该不会有了吧?”
安侍妾道:“王妃进门不是还没和王爷同房吗?”
慕庶妃拿扇子挡住嘴,说道:“在郑家佛堂…..你不知道啊?”
安侍妾也不知真不知,还是假装的,恍然大悟的啧啧。
“王爷看着蛮着急的。”
二人从长廊另一侧离开,慕庶妃道:“王妃年轻,受宠迟早的事。”
“那倒是,府里从前是玉婢妾最小,现在是王妃。”
“哎,咱们进王府的时候,也和王妃一样,及笄的女子,如今都过去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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