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郑樱抽抽搭搭道:“他说要两家钱庄做嫁妆就娶我做王妃。”
“什么?”
郑宏和郑夫人同时拍桌子,郑家的钱庄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两家钱庄一年挣四五万两银子呢!
郑宏气愤道:“这是讹诈!”
郑夫人道:“不嫁了,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咱们再和潘良说说,让你们把亲定了,什么都不需要花销!”
郑樱小声啜泣,道:“我也不要嫁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会娶女儿了,不如死了算了。”
从袖子里掏出玉佩,呈上道:“这是晋王给的定情玉佩,麻烦父亲帮我还给他,就说我高攀不上皇家,是我的命不好…..呜呜呜…..”
这话分三层意思:一,若我嫁不出去你们这么多年就白养了,亏本了。二,嫁给皇家给丰厚嫁妆是值得的。三,算命的说我的命富贵着呢,你们押不押赌注?
屋内陷入沉静,屋外丫鬟婆子守着也不敢放人进来打扰。
半响,郑宏皱眉说道:“你先回去,让爹想想!”
郑樱抹着眼泪起身出了门。
她走后,郑夫人道:“老爷,这可不合算,钱庄是咱们家的大收入来源,又可以借钱庄的客人拉拢各方势力,可不能给了晋王。”
郑宏揶揄道:“但凡你有个好儿子,就能挣几个钱庄!”
喝了杯茶,说道:“现在咱们是指着太后这层关系,跟官场,做生意都靠这个,那若是有一日太后薨了呢?咱们背靠谁?权势富贵说到底还得是皇家人罩着。”
郑夫人嘀咕道:“所以说赶紧把月儿说给雍王,他可比晋王有出息多了。”
“你懂什么?雍王是能干些,也是难啃的。”
郑宏出了厢房,他每日在府里待不住,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笼络各种关系,搜各种有用的情报。
夜里,郑宏到了梅香园,是二夫人宝玲住的院子。
“老爷,用过晚饭了吗?”
二夫人长的眉清目秀,带着几分温婉,一看就是香门第里出来的闺秀。
伺候郑宏洗漱后,二人上了床榻。
“老爷是为了小九的事着急?
郑宏叹气道:“如今圣上老了,皇子们都大了,站队尤其重要,这都是后话,如今摆在眼前一个皇子,虽不是那么出众,可也算龙子,放过未免可惜。可他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两家钱庄,也太黑了!”
二夫人脱了外褂,上了床榻,给他捏肩,静静听了半响,才温声细语道:“晔儿说晋王虽然看着不着调,实则很有想法,咱们儿子你是知道的,他为人谨慎,从不乱说,能悄悄给我说这话,应该不假。”
郑宏有些惊讶,而后道:“若真的如此,那倒值得。哪怕一直做个闲散王爷,也能拉上各种关系,对咱们都是有益的。”
“是啊,所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两家钱庄值得,更何况小九是个好孩子,日后会照应着家里的。”
郑宏摸她的手,感慨道:“这个家里,也就你明白我的心,委屈你了。”
当年原本要娶的正妻是二夫人,可家里为了强强联手,娶了另一世家卢家的女儿,也就是郑夫人。
二夫人靠在郑宏肩头,道:“不委屈,只要老爷疼惜着就好。”
郑宏宽慰道:“晔儿有出息,日后你不会差的。”
二夫人没再说什么,知道嫡庶有别,郑宏没说让郑晔执掌郑家的那一日,自己就得多一分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