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把剪刀放到盘子里,又拿起象牙梳篦给她梳头发,笃定道:“本王和你头发都多,所以孩子肯定也多。”
他又吩咐端进来一盆热水和软锦布。
“这是干嘛?”
君珩解她衣领,一本正经道:“你如今不好沐浴,我给你擦擦身子。”
郑樱语无伦次道:“不,不用,不用擦,我前些天让做了一个矮木盆.......”
虽说床笫之上多回,可还没坦诚相见到这样彻底,郑樱小脸泛起羞涩的红晕,极力阻拦。
“乖乖的,不然本王要生气了!”他吓唬道。
坐着被他像剥玉米一样的剥去外裳,内衫,郑樱顶着火辣辣的脸捂住肚兜,由着他擦了胳膊,脖子,后背,肩膀。
“愣什么神?解开。”他手里拿着刚浸湿温水的半湿锦布,伸食指捣她捂住胸口的手。
幽黑的眸光注视郑樱脸像个大红苹果,杏眼转来转去,浓密的鸦睫随着躲闪颤动,足以表明内心的紧张。
一边有种捉弄成功后的好笑,一边又目不转睛的想把她这份美好牢记心中。
郑樱一个平日里胆大的人,此时不敢看君珩,支吾道:“擦好了,可以了。”
君珩给她光溜溜的后背披了一件衣架上的夹棉褂子,憋笑命令道:“最关键的地方还没擦,快点的,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说了好了,王爷,你......赶紧回去,我想睡觉了。”
“你还要睡觉?是不是羞的神志不清了?”掰开她的手,从脖颈上解开肚兜的系带,一把扯下来。
郑樱胳膊肘赶紧护住绵软团团,要不是因为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真想甩他巴掌,越想越气恼,秀眉拧成了毛毛虫状,呼吸都急促起来。
君珩假装一本正经的给她擦锁骨,哄说:“咱们是夫妻,你害羞什么?”
“我擦你,你不害羞吗!”郑樱气呼呼道。
“等你生完孩子,给我擦?我求之不得。”
边用说话分散她注意力,边拿着锦布上手,哄说:“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乖,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郑樱大脑混乱,闭上眼睛,被掰开手,感受着湿锦布扫过胸口,带过一丝凉爽,紧接着又变成了温热的晗,他骗人!
君珩得逞后,卖力的想让她酥软,如此才不会拒绝接下来的擦拭。
翌日早朝之上,皇帝就昨日调查宫殿修建的事勃然大怒。
钦天监道:“经过微臣和几名道士的查探,在宫殿四角发现有黄底红色的符咒。”
雍王道:“启禀父皇,这是儿臣专门和高人请教,在宫殿四角放置了黄绸布红色‘寿’字,为的是祈愿父皇寿与天齐。”
皇帝质问道:“那为何在符咒下面还有别的东西?”
“儿臣不知,儿臣冤枉!”
“钦天监,你来仔细讲讲!”
“启禀陛下,厌胜术是修建房屋时的一种败风水的巫术,而赏月殿的宫殿四角寿字符咒下有暗格,暗格里放置了蘸有黑猫血的雷丸四粒,砂仁四粒,雷劈虫四只,这个暗格和布局若是三年不调整,龙脉即废,神仙难救。”
钦天监此话一说,朝臣一片哗然,这可是危害江山社稷的大罪啊!
君珩面色平静,这一局他已经布了三个月之久,原本若是雍王能够查验工程事无巨细的话,是可以发现这个漏洞的,可他只顾着尽早完成工期获得皇帝的赞扬,所以才会让君珩安插进去的术士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