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

第3章 命运之轮

“啊......”

睡醒了的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发现脚趾一阵奇痒——昨天晚上还是被咬了!昨天喷了那么多的花露水,甚至点了盘蚊香!这都能被咬?

“这些鬼蚊子是带着防毒面罩吸我的血的么?百毒不侵?”刚睡醒我就气得炸毛,然后就是无可奈何,只能苦笑。谁让自己这么讨蚊子偏爱?

“天老爷,也就你们不会嫌弃我愿意靠近我了,像这样锲而不舍又殚精竭虑地靠近我的为什么不是女孩子啊......”

说完我下意识习惯性地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10:2”,然后又准备躺下继续睡。自己那混沌的大脑还未彻底清醒,迟钝地思考一下,然后身体又猛地从床上坐起,怀疑自己看错了,再看一眼:没错!而且还有两个驾校打来通知我去考试的电话。我一下子慌张地不能自已,四下不住地张望。

怎么已经这么晚了!我还要去考驾照啊!爸妈呢?怎么没把我叫起来?他们居然上班了!

我一只手把衣服套在头上准备穿好短袖,一边腾出左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没料想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了旁边的那副塔罗牌,我略皱眉,把它放进来裤中的口袋,又向左边摸去,找自己手机去了。

因为我像窜天猴一样从床上弹射起来,把窗外大榕树上的麻雀惊吓地四散而飞,叽叽喳喳地数落着一惊一乍的我。但我可没时间管它们,更没时间去洗漱和吃早饭了,只是出门一个劲的往驾校的方向狂奔。

边跑边看向这个生我养我的旧居,明媚的阳光泼洒在秋波湖上,泛起粼粼波光,那湖水上的大榕树仍然安之若素,静静地守望着.......守望着这世间不知道它所守望着的什么东西。风也温柔,伴着暖洋洋的阳光,在我耳畔呼呼低语。

似乎我的家和我以前的生活一样平静、祥和、索然无味。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必须火力全开赶到驾校,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要想短时间内花二十多分钟赶到近三点五公里的地方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知轮换着走走跑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了驾校门口。豆大的汗珠在闷热的夏天中熏得身体热乎乎、**的。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看门禁上的时钟:“10:5”,心想:“哟,太好了!费了这么大劲终于赶到了,累死我了!”

我栽倒在旁边休息的椅子上,昨晚没休息好遗留下来的不振和长跑带来的疲惫感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上下。身上每一根神经都脆弱得要命,向我哭诉着它们随时都可能爆裂断开。

椅子还没坐热乎,广播就通知我赶快去考试场地等候。我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上了车向监考问了声好,示意开始考试。

我心中默默盘算着,“打开信号灯,向右看后视镜,计算位置,对,还可以倒退......”

题目是倒车入,其实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难,早就准备好了,这是我练得不能再熟的技巧了,只是考试的地点变成一个有车辆经过的卜字路口,其他没变也没什么影响。加之我本来状态就差的不行,过于紧张反而会对考试造成不利影响,于是索性放下心来开始哼曲缓解自己的压力,反正最难的也不过是避免迟到,最难的三公里路我已经跑过来了。

正当我哼唱地起劲的时候,突然教练大声嚷嚷,我哼地入迷了,第一遍竟然没怎么听清楚。

“什么?”我看向他疑惑地问。

“别看我,看左边!快退出来向前开,踩油门!快闪开!再不踩油门就来不及......”

“砰!”

一辆小轿车如天上坠星一样砸在教练车上,速度很快,它把教练车撞出一段距离,甚至还连同教练车左旁的停车也一起撞到。状况十分差,车的前半部分有点被撞变形,而在我这边的驾驶员侧窗也是被撞得玻璃碴子横飞,有一块细小的甚至飞擦过我的脸庞,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我虽然系好了安全带但因为被撞的车边是左侧,而我的位置作为驾驶员十分倒霉的就是左侧位置当然是无可避免的被撞到。

一股不可拒的冲力在我左腰间横冲直撞,巨力搅得我的内脏天翻地覆,我的头也因为惯性而磕碰到方向盘上。就在这短短两三秒的功夫之后,我觉得肚里面一紧,嘴巴里就开始呕血,不一会方向盘就是我呕出的血珠。裤子中的那副塔罗牌也被撞落了出来,从盒中摊落出部分张精致的卡牌,它们稀稀落落地散落在地,有的就在我脚下,有的在油门上,还有的伴着车子里弥漫的血腥与车底上的血瘀混在一团,金属光泽被染成昨夜的黄昏,灿然的金箔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教练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在我精神恍惚中似乎能听见他大嗓门吼着:“他妈的,大白天的还酗......酒驾车?当这里没警察没监控?你这种......真的无法无......天......”

我只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我的鼻梁和眼角流下,顿时一片猩红就浸湿了我的眼角。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不清,昨天的失眠的不振和今天的长跑又一次裹挟着我。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冥冥之中,我的右手左右抓取,妄图抓住救命稻草。最后在一片殷红温热的地方,摸到一片金属薄片,我紧握着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东西:“大阿尔卡那——命运之轮”。这渺小的举动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抽走了我最后的一丝气力,随后我就瘫倒在方向盘上。只觉得眼前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逐渐不清,只有轻微的而又嘈杂的:“喂!这位......员......护车......多撑......下......”

随后我的眼角渐渐开始闭合,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了许多童年回忆的剪影,快乐的、悲伤的都尽数呈现,但其中最让人难以忘怀,最吸引我注意力的,仍然是李怡的背影。她身影妖艳,风姿绰约,在我迷离恍惚之间,下一秒的回眸好似天边惊鸿一瞥,扰的我心中的山间漫野顷刻间百花齐放;再后一秒的重新回首,背行踏步,把我脑海中无尽星空晦暗了,只觉得天地遍地的繁花刹那间又化为飘零的春泥落木,好像暮秋时分的寥落烟花。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当人濒死时才能看到的走马灯吧。只是我没想到会回忆起曾经对李怡的感受,也没想到自己对抗这份得不到的情感时居然这么无力,虽然尽力的想走出困境,但终究还是难以忘怀。

我的视界中变得黑暗,毫无生机,只剩下宇宙初始时分那一片死寂。突然地,一张矩形薄片在这微渺的宇宙中突兀地显现。最开始,它只用几条散发着金光的金线描绘着它大致的轮廓;再然后又有一些细线填充着矩形,将空洞的形状填充成充实的平面;最后就是一种散发着金光的光线在板面上依次蚀刻出散发着辉光的正方形、规律运作的太阳和月亮、昼夜不停的星流……矩形内外,毫厘之间,好像又蕴含着一个全新的宇宙。

我尝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个神秘莫测的金光矩片,只是当我伸出手触碰到它的一刹那间,我感觉我内心一颤,好像与什么东西连接上了,挂起了一条线。转眼间,那矩片又散布出许多不规则四边形的光芒,看起来像是在我触碰之后,矩片就开始消散变成一个个黄色的小光芒矩阵。随后又“嘭”的一声炸开,一条横切着的强光像是拔出刀鞘的刀剑一样,横斩经过这些矩阵。所有的光芒又像是黑暗中的烛火被黑暗蚕食,慢慢消逝直至重回刚才的死寂。

我又看见了我的家:出差偶尔回家但却笑盈盈看着我的母亲、正准备训斥责骂我做错事的父亲、波澜不惊又清澈洁净的秋波湖、在我窗外遮天蔽日散布清凉的大榕树,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背影,她好像已经转过身来冲我笑,好像是注意到了一直蹲坐在黑暗角落卑微窥探着她的我;但笑靥中又似乎是没有发现我这渺小的存在……水天相间的地方,她的白色裙摆在风中飘拂,连同水中那似春风无限温柔的笑颜一起为这世间散布温柔的光辉。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青春当中最后一次的对美好生活的幻想,但幻想之外呢?必然是血溅四处,狼藉一片,亦如灯火之中的暖阳之外就是冷入彻骨的暗夜寒霜。

“哎呀呀,我的生命还真是一曲悲歌啊。把我人生里面的遗憾都抽干了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自嘲了吧。

然后随着意识“噗嗵”一声跌入看不到边际的脑中无意识的汪洋大海中,我陷入了沉睡,这一睡,恐怕又要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吧?

我只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我的鼻梁和眼角流下,顿时一片猩红就浸湿了我的眼角。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不清,昨天的失眠的不振和今天的长跑又一次裹挟着我。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冥冥之中,我的右手左右抓取,妄图抓住救命稻草。最后在一片殷红温热的地方,摸到一片金属薄片,我紧握着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东西:“大阿尔卡那——命运之轮”。这渺小的举动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抽走了我最后的一丝气力,随后我就瘫倒在方向盘上。只觉得眼前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逐渐不清,只有轻微的而又嘈杂的:“喂!这位......员......护车......多撑......下......”

随后我的眼角渐渐开始闭合,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了许多童年回忆的剪影,快乐的、悲伤的都尽数呈现,但其中最让人难以忘怀,最吸引我注意力的,仍然是李怡的背影。她身影妖艳,风姿绰约,在我迷离恍惚之间,下一秒的回眸好似天边惊鸿一瞥,扰的我心中的山间漫野顷刻间百花齐放;再后一秒的重新回首,背行踏步,把我脑海中无尽星空晦暗了,只觉得天地遍地的繁花刹那间又化为飘零的春泥落木,好像暮秋时分的寥落烟花。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当人濒死时才能看到的走马灯吧。只是我没想到会回忆起曾经对李怡的感受,也没想到自己对抗这份得不到的情感时居然这么无力,虽然尽力的想走出困境,但终究还是难以忘怀。

我的视界中变得黑暗,毫无生机,只剩下宇宙初始时分那一片死寂。突然地,一张矩形薄片在这微渺的宇宙中突兀地显现。最开始,它只用几条散发着金光的金线描绘着它大致的轮廓;再然后又有一些细线填充着矩形,将空洞的形状填充成充实的平面;最后就是一种散发着金光的光线在板面上依次蚀刻出散发着辉光的正方形、规律运作的太阳和月亮、昼夜不停的星流……矩形内外,毫厘之间,好像又蕴含着一个全新的宇宙。

我尝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个神秘莫测的金光矩片,只是当我伸出手触碰到它的一刹那间,我感觉我内心一颤,好像与什么东西连接上了,挂起了一条线。转眼间,那矩片又散布出许多不规则四边形的光芒,看起来像是在我触碰之后,矩片就开始消散变成一个个黄色的小光芒矩阵。随后又“嘭”的一声炸开,一条横切着的强光像是拔出刀鞘的刀剑一样,横斩经过这些矩阵。所有的光芒又像是黑暗中的烛火被黑暗蚕食,慢慢消逝直至重回刚才的死寂。

我又看见了我的家:出差偶尔回家但却笑盈盈看着我的母亲、正准备训斥责骂我做错事的父亲、波澜不惊又清澈洁净的秋波湖、在我窗外遮天蔽日散布清凉的大榕树,以及那个若隐若现的背影,她好像已经转过身来冲我笑,好像是注意到了一直蹲坐在黑暗角落卑微窥探着她的我;但笑靥中又似乎是没有发现我这渺小的存在……水天相间的地方,她的白色裙摆在风中飘拂,连同水中那似春风无限温柔的笑颜一起为这世间散布温柔的光辉。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青春当中最后一次的对美好生活的幻想,但幻想之外呢?必然是血溅四处,狼藉一片,亦如灯火之中的暖阳之外就是冷入彻骨的暗夜寒霜。

“哎呀呀,我的生命还真是一曲悲歌啊。把我人生里面的遗憾都抽干了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自嘲了吧。

然后随着意识“噗嗵”一声跌入看不到边际的脑中无意识的汪洋大海中,我陷入了沉睡,这一睡,恐怕又要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吧?

我只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我的鼻梁和眼角流下,顿时一片猩红就浸湿了我的眼角。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不清,昨天的失眠的不振和今天的长跑又一次裹挟着我。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冥冥之中,我的右手左右抓取,妄图抓住救命稻草。最后在一片殷红温热的地方,摸到一片金属薄片,我紧握着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东西:“大阿尔卡那——命运之轮”。这渺小的举动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抽走了我最后的一丝气力,随后我就瘫倒在方向盘上。只觉得眼前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逐渐不清,只有轻微的而又嘈杂的:“喂!这位......员......护车......多撑......下......”

随后我的眼角渐渐开始闭合,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了许多童年回忆的剪影,快乐的、悲伤的都尽数呈现,但其中最让人难以忘怀,最吸引我注意力的,仍然是李怡的背影。她身影妖艳,风姿绰约,在我迷离恍惚之间,下一秒的回眸好似天边惊鸿一瞥,扰的我心中的山间漫野顷刻间百花齐放;再后一秒的重新回首,背行踏步,把我脑海中无尽星空晦暗了,只觉得天地遍地的繁花刹那间又化为飘零的春泥落木,好像暮秋时分的寥落烟花。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当人濒死时才能看到的走马灯吧。只是我没想到会回忆起曾经对李怡的感受,也没想到自己对抗这份得不到的情感时居然这么无力,虽然尽力的想走出困境,但终究还是难以忘怀。

我的视界中变得黑暗,毫无生机,只剩下宇宙初始时分那一片死寂。突然地,一张矩形薄片在这微渺的宇宙中突兀地显现。最开始,它只用几条散发着金光的金线描绘着它大致的轮廓;再然后又有一些细线填充着矩形,将空洞的形状填充成充实的平面;最后就是一种散发着金光的光线在板面上依次蚀刻出散发着辉光的正方形、规律运作的太阳和月亮、昼夜不停的星流……矩形内外,毫厘之间,好像又蕴含着一个全新的宇宙。

我尝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个神秘莫测的金光矩片,只是当我伸出手触碰到它的一刹那间,我感觉我内心一颤,好像与什么东西连接上了,挂起了一条线。转眼间,那矩片又散布出许多不规则四边形的光芒,看起来像是在我触碰之后,矩片就开始消散变成一个个黄色的小光芒矩阵。随后又“嘭”的一声炸开,一条横切着的强光像是拔出刀鞘的刀剑一样,横斩经过这些矩阵。所有的光芒又像是黑暗中的烛火被黑暗蚕食,慢慢消逝直至重回刚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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