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袁策不可置信得看向李惊玉，他忽然意识到，高高在上的东宫殿下在能扳倒‘对手’的筹码面前，对于几位少女的生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看重。
这也是，‘皇权’吗.....
“是啊，被陛下遗弃的它们失去了唯一的信仰，思想的不集中必然导致政治的乱象，而此时，一位是真或假的皇室成员出现，不也是平定乱象的至臻之法吗？”
袁策止不住得冷笑，袁伯鸿奇怪得瞥他一眼，只看向上首的李惊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更像同类。
“遗女，是真是假？”
叩声停止，李惊玉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
“假作真时真亦假，不管怎么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尘埃落定，既往不咎。”
“所以，你们便由此开始了杀戮？”
袁策还是过于愣头青了，他的思考频率似乎不和其他二人在一个频道上，在政治的棋盘上，所有人皆是冷血至极。
谁会关心几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少女的死活呢？对于权力中心的人而言，她们，本身就没什么价值。
他一早就该看清李惊玉凉薄的本质。
拳头渐渐握紧，只听那袁伯鸿又道：
“殿下，这些事我并不知情，而那些义墅义馆，的确多是些从小被抛弃的孤儿，自然，女婴居多。”
“婴儿之所以被遗弃，许多都是因为体弱多病，殿下，您身边的那位小兄弟应该清楚，在下只是名义上的老板，而弃女数量众多，在下不可能对她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
倒给他撇了个干干净净。
李惊玉换了只手撑着头，脸上竟然浮起一丝，感兴趣。
袁策彻底闭嘴了，他如今才真正得发现，世界之大，人心之深，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们都还太单纯。
“其二呢？”
冷冷的声音不含杂一丝感情
“是在下，杀了何钱多。”
........
袁策也不知道这间厢房的隔音怎么样，三人都处于一阵沉默中，对于这个结果，李惊玉应该是一点都不惊讶。
“殿下难道不觉得他该死吗！？”
袁伯鸿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听不听得见
“他杀死了张诚，还杀死了——”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早就不言而喻，神女.....
“可死者不会复生。”
所以灵堂里的那位少女，绝对不是何钱多杀的，而他那般连佛珠都不肯带的人，真有可能，沾上那种鲜血吗？
“殿下，你知道的，只要那些人想做的事，总有手段可以做成。”
袁伯鸿忽然看向袁策，后者心下莫名一惊，不是，先不提那些，何氏韩氏都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可他忽略了一点，袁伯鸿，知道他的身份。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宁静。
“很不错”
李惊玉背着光，慢慢从椅上站起，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话都说完了？”
袁策有些沉默，还有点生气，他忽然就，不那么‘在乎’李惊玉了。
袁伯鸿也不说话，也许就是默认
“好！”
是三声冷笑
“来人，将他带下去！”
才怪
“杖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