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第一次来大兴吗?”
不明所以,袁林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袁策有些奇怪为啥这人见谁都要来上这么一句。
不过,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袁伯鸿忽的停下手中动作,唰地站起,眼看着就要跪下,袁氏叔侄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遭,皆是心下一惊。
袁策赶忙将人家扶起,袁林甫皱了皱眉
“何必呢袁兄,您是毓德的救命恩人,有什么难处只管提,昂。”
情急之下袁策并没有细想自己叔父的这句话,只关注着袁伯鸿的一举一动。
“是我唐突了。”
扶着袁策的手站好,袁伯鸿很满意少年有些茫然的神色,脸上却是一片赧然,微微向两人致歉行礼,重新坐好,他才纠结着开口道
“求大人,救救大兴。”
!?
袁策心下一惊,失联这几天外头难不成发生了啥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韦自清和李惊玉....
啧。
叔侄俩神同步地啧了一声,袁林甫慢慢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道
“袁兄言重了,在下不过一寻常商贾,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罢了,哪来这泼天的本事?您呀,真是折煞了。”
袁策:.....感觉哪里不对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
“不瞒您说”
袁伯鸿面色凝重,声音中带着颤抖,全不似往日平和模样。“何兄他,犯了事,杀了人。”
袁策:哦,我还亲眼看见了。
“大人应该听说过氏长房的旧案。”
袁林甫脸色微变,他们都是经历过事的,自然知道袁伯鸿所指为何
“难不成,那件事还有蹊跷?”
“这在下便不知了,只知东窗事发,何兄他一时冲动,杀了张诚张司马”
......
“大相国寺的案件。”
袁策看向叔叔,点了点头,至少袁伯鸿的这段话是真的,他亦亲眼所见。
“况,眼下春祭之礼未成,凤城的那位殿下还要敢在陛下生辰前回都,实在....”
“你需要我做什么。”
袁林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太子待汝南袁氏一族不薄,今多事之春,他们没有不帮把手的道理。
“找到....何兄便可。”
不对劲,很不对劲。
袁策找借口留在了酒楼,于窗台前看着自家叔父和袁伯鸿一齐上了马车往那个地方而去,心中是升腾起的疑惑。
他之所以放走自己,只是为了借袁氏之力找到心虚潜逃的何钱多?不对吧,他不是后者的心腹吗,何钱多在哪?袁伯鸿不是更清楚?
而且...虽说何钱多杀了张诚没错,可,菩萨殿中的那位少女呢...亦是何钱多的手笔?可为何又被特意忽略了?
何钱多为何要潜逃?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还是说
“潜逃”,亦是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