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李惊玉也期望过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坚定地选择奔向自己。
可不该是现在,更不该是他。
白马照银鞍,与玄马之色格格不入,并排而立总是那么扎眼。何方圆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哦豁,那不是颜怀璟翰林大人吗”
明镜小丫头此时已经大大咧咧地从马车里探出脑袋,还很自来熟地用手扯了扯袁策的袖子,一脸的花痴像
“果然如传说中的~啊,貌美。”
她捧着脸啧了啧,又似乎奇怪为啥旁边人没有反应
“不帅吗?”
.......
知道来者是谁,袁策就根本懒得看窗外的光景,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看明镜眨巴眨巴大眼一定要等到他的回答和认同,才没好气憋出一句
“慢死了”
“噫—”
明镜似乎觉得就是他没有审美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自顾自地摇摇头,捧着脸继续欣赏起来。
“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何事”
距离有些近,李惊玉主动向旁边挪了几步,眼神冷冰冰的
“.......”
他依旧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俊的面容上焦躁之色更甚,长长吸一口气后,颜刷地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扔给李惊玉
凑的更近了些,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松竹墨香
“这个锦囊,可以助殿下您一臂之力”
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他道,李惊玉漠然看着手中巴掌大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
但看着颜笃定的目光,她又忽的笑了
是冰冷中带着讥讽,李惊玉提缰上前几步,回过头来定定看着颜,马车中也是时地发出一声惊呼。
“求人不如求己,倘若真陷入那等境地,孤只会相信孤自己。”
刺目的阳光下,少女墨色的瞳孔一闪一闪,尽是张扬的嘲弄。
疏离,自负,她李惊玉就是这样的人,无情将男子的自尊和情意按在地上碾压。
她会让他死了这条心。
“走”
李惊玉扬手一挥,浩浩荡荡的行旅听话地从颜的身旁经过,带起漫天的灰尘彻底模糊了男子阴沉的脸。
“啧,还是我们殿下帅”
明镜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惋惜又不由得赞叹道
“殿下若是个男子,那该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啊—不对,也不一定非要是男子.....”
后半句她说的很轻,袁策没有听清,但他却能强烈地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一处,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大概走了一二个时辰,天色已迫黄昏
“殿下,往北再行半个时辰,就彻底出了王域,接下来就是阳城的管辖区域”
亲信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嗯”李惊玉颔首“你先带上几名禁兵,寻一处偏僻的驿站,尽量不要惊动阳城的刺史,注意,要快。”
“还有,叫人另准备辆马车,你知道我的要求。”
她又很快道
“飞刃”
马夫在不知不觉间已换了人,飞刃蒙着面凑到她的身边,俯首听令
“你带上暗卫,去打探一下阳城的情况”
“是”
语罢,李惊玉一抬手,叫停了行旅,明镜靠着软垫有些慌,着急看向袁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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